道要打多久,這就是我憂慮的原因。」
「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我聽說外交部已經試着通過西班牙與英國談和,現在談判還沒開始,你為什麼確認戰爭還會打下去?」曼陀菲爾不解的問道。
「你還記得那位戴高樂將軍嗎?我低估了他逃跑的速度,六月十六日貝當政府成立,他被踢出了法國政府,六月十七日他就逃到了英國,十八日他還通過英國的bbc廣播電台發出宣言,號召所有的法國-軍民繼續戰鬥。」陳道解釋道。
「這又怎麼樣?一個戴高樂能有多大的力量?我們可以擊敗他第一次,就可以擊敗他第二次、第三次......」曼陀菲爾問道。
「一個戴高樂當然算不了什麼,關鍵是戴高樂的這個宣言背後已經透露出丘吉爾的態度。丘吉爾在法國已經提出停戰之後竟然允許戴高樂發出戰鬥宣言,你想想這意味着什麼?」陳道問道。
「那個愛抽雪茄的胖子還要把戰爭打下去。」曼陀菲爾一點就透,立刻明白了陳道的意思。
「將戰爭進行到底,直到英國和德國兩個國家之間倒下一個,這就是那個胖子的態度。」陳道點頭說道。
「你擔心的就是這個?你看沒看昨天的報紙,法軍總司令魏剛將軍已經發出聲明,如果英國和德國繼續戰鬥下去,最多四個星期就會像一隻老母雞一樣被德國擰斷脖子。」曼陀菲爾不以為然的說道。
「魏剛真這麼說?」陳道問道。
「他的話已經登報了。」曼陀菲爾說道。
「可是魏剛是誰?」陳道盯着曼陀菲爾問道。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曼陀菲爾說道。
「無論是從身份還是從指揮水平,魏剛有什麼資格來點評我們和英國之間的戰爭,他的話沒有任何參考的價值。」陳道說道。
「這場戰爭與以往的戰爭都不一樣,如果把戰爭比作一場音樂演出,那麼波蘭戰役不過是拉開序幕,法國戰役僅僅是奏響了前奏而已,和英國的戰爭才是真正的開始,我們現在還不能太樂觀。」陳道接着說道。
如果是法國戰役之前,曼陀菲爾肯定要和陳道就英國多長時間會被打敗爭論一番,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陳道此時在他眼裏已經不僅僅是他的頂頭上司,還是一位偉大而又卓越的軍事家。
這位年輕的上級早在三九年的時候就預言法國不堪一擊,德**隊在八個星期內就能擊敗法國。
頂着德國陸海空三軍無數嘲笑與譏諷的目光,他又在不同場合多次提出這個觀點,並且親自參與制定並執行進攻法國的計劃。
事實勝於雄辯,法國戰役的勝利再次證明真理永遠掌握在少數人手裏。
在曼陀菲爾眼裏,陳道就是少數人,陳道所說的話即是真理。
既然真理的代言人說對英國的戰爭不容樂觀,一定有他的理由。
自己要做的絕對不是懷疑真理,而是幫助自己的上司分擔他的憂慮。
抱着這種心思,曼陀菲爾問道:「在對英國的戰爭中,我能做什麼?」
「首先,你要有擔任一名摩托化師師長的心理準備;其次......我還沒想到。」陳道給了曼陀菲爾一個很不負責任的答案。
聽到摩托化師這個詞,曼陀菲爾心頭充滿了疑雲。
「真的只是一個摩托化師?」曼陀菲爾盯着陳道的眼睛問道。
陳道心虛地撓了撓頭。
「我忘了說了,是一支擁有裝甲師實力的摩托化師。」
「只是裝甲師?」
「呃,比一般的裝甲師會強大一些。」陳道臉上的表情更加尷尬。
「戰術欺騙?」曼陀菲爾追問道。
「對,戰術欺騙。」陳道答道。
曼陀菲爾心中疑雲頓解,這就對了,這才是團長大人應有的作風。
赫爾曼.戈林摩托化步兵團明明擁有一個重裝旅的實力,卻對外宣稱是摩托化步兵團,曼陀菲爾曾經就這個問題詢問過陳道,陳道給出的答案就是戰術欺騙。
想到在未來的某一天,某支敵軍部隊雄心萬丈地想要一舉殲滅德軍的某支摩托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