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了。
便是這麼個地兒,什麼都金貴,就連以色侍君之人都是買藝不賣身,身價被抬得極高,要想給他們贖身都是傾家蕩產的節奏,所以……他們的主子,也就是艷雪樓樓主,便就顯得更加的彌足珍貴了!
得觀樓主一舞,除了在競寶大會之日,其他時候,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千金都難買到。
這麼難得的機會,自然沒有人捨得錯過,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伸長了脖子,連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
笙簫起,鼓樂鳴。
半空之中飄起雪花來,潔白的雪,不染塵埃,洋洋灑灑飄落而下,不過片刻就在舞台上堆積了起來,白得惹眼。
這個時候氣溫已高,顯然是不可能下雪的,故而飄下的雪並非是真的雪,而是珍珠磨成的粉末。
即便品相不好的珍珠值不了幾個錢,可是這麼多的珍珠粉層層疊疊積了一地,不知道要磨掉幾千顆幾萬顆的珠子,端的是奢侈。
可也正因為奢侈,方能襯托出這場艷舞的稀罕。
隨着一聲清幽的唱腔劃破漫漫長夜,那抹踏着白雪緩緩飄落的艷紅色逐漸映入眾人的眼帘,卻不是意料之中的艷雪樓樓主萬雪夜,而是一個上了妝的花旦。
身着大紅色的長袍,有些像舞衣,又有些像戲服,但又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種,套在那清俊修長的身軀上,別有一番驚心動魄的妖嬈。
臉上的妝容濃艷極了,叫人看不出原本的面貌,然而一抬眸,一剔眉,便是萬種風情,直教人心旌搖曳,挪不開眼睛。
大紅色的水袖如同水蛇一般遊走在純白的雪地上,行雲流水,耍得妙極了。
便是不懂內行的人,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拊掌叫好,情緒激昂!
那刺目的紅,映着刺目的白,強烈的顏色對比之下,有種直擊人心的魔力,仿佛連魂魄都要被他勾了去。
而當他開口清唱的那一剎,只一聲,便就俘虜了全場。
霎時間鴉雀無聲,連叫好也沒有了,唯恐打擾了場台上的那名紅衣舞者,那名擁有者全天下最清麗唱腔的戲子——
百里青桑。
這是他的名字。
在來之前,宇文長樂便曉得今夜的競寶大會上,有這樣一號人物。
艷雪樓的樓主真的是很會做生意。
在開場之前,讓百里青桑唱上這麼一段,又用千萬顆珍珠給他捧場,將他的美襯托得淋漓盡致的,身價免不得要翻上幾番,極至巔峰!
一曲罷,聽得眾人神魂顛倒,不知今夕是何夕,就連台上之人是什麼時候退開的都不知道。
宇文長樂也是看直了眼睛。
她本來就是以貌取人,眼下遇上這麼個尤物,沒理由不大飽眼福!
左相率先回過神來,回頭看了眼宇文長樂,見她面露痴迷之色,不由扯起一抹冷笑,曉得她又看上了人家,便開口戲諷了一句。
「傳聞這個男人是近幾年來身價最高的戲子,相貌也是極好的,萬里挑一,旁人沒得比,宇文小姐若是喜歡的話,可要抓牢這次機會了,一旦錯過了這個村,叫他給別人買走,可就再也沒有這個店了。」
宇文長樂的目光還落在場台上,沒有收回來,聽到左相這麼說,也只隨口應了一句,道。
「自然是要買的……」
唐扶歌這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竟然鬼使神差地插嘴問了一句。
「買來……送給王爺?」
此言一出,四下頓時朝他投去了視線。
陡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唐扶歌立時噤聲,垂下眼瞼,端着一副無辜的模樣,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眾人便也沒再計較。
攝政王自是不放在心上,宇文長樂被他一語驚醒夢中人,回過了神來,礙着攝政王的面子,哪裏敢說「喜歡」二字,即便趕緊討好着朝攝政王笑了一笑,問道。
「王爺可是喜歡聽曲兒?」
攝政王答道。
「尚可。」
也就是隨便的意思,沒有特別喜歡,但偶爾也會聽上幾曲。
宇文長樂興致勃勃,就當他是感興趣了。
「那正好,本小姐也喜歡,等下將他拍了下來,便
84還請師父對徒兒溫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