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赤風所望!
一開始的時候,尚且是規規矩矩、正兒八經地打麻將,可是慢慢的,手就不老實了起來,比如和牌的時候,時不時要渾水摸魚,摸兩把攝政王的小手兒,順道揩點油。
本就是坦蕩磊落的性子,倒也不遮不掩的,就那麼明目張胆地摸。
看在花霽月的眼裏,不由挑起一抹輕蔑的笑。
鬼使神差的,也不曉得是不是覺得好玩,花霽月跟着也湊過去摸了一把攝政王,只是才觸到一點指尖,就被宇文長樂一把拍了開,護犢子似的瞪了他一眼!
花霽月頓時興致索然,收回了手。
可也不是好惹的,這以後宇文長樂再要去揩油,便就悉數被花霽月擋了下來,再沒一次成功的。
宇文長樂恨得咬牙切齒,卻又拿他沒有辦法,只能一個勁地拿牌擠兌他,他出什麼,她有牌就碰,也不管自己做牌了,如此一來倒是叫唐扶歌贏了幾局。
見他們吵得厲害,唐扶歌只覺得哭笑不得。
唯獨攝政王雲淡風輕,裝做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任誰都不曉得他在想些什麼,仿若高高在上的神祗,不容褻瀆,不容染指。
這樣的男人,唐扶歌捫心自問,他是不敢輕易招惹的。
偏偏宇文長樂心比天高、膽比天大,吃起攝政王的豆腐來,簡直可以用「不折手段」來形容!
這不,桌面上失利,被花霽月封得死死的,就把歪心思動到了桌面下,拿她那修長筆直的大白腿兒往攝政王的腳邊蹭,小貓似的,輕輕地撓一下,又撓一下。
司馬連晉依然不動聲色,眼睫毛都不眨一下,也沒有挪開腿,避開她。
宇文長樂於是變本加厲,愈發地得寸進尺,沿着他的小腿緩緩往上走……
「啪!」
一不小心,唐扶歌掉了一塊麻將到了地上,俯身去撿。
宇文長樂立刻停下了動作,做賊一樣。
等到他直起身,才繼續蹭。
大概是察覺到宇文長樂在桌面上消停了下來,花霽月不由生出了幾分狐疑,過了一陣,到底是叫他發現了端倪,便就轉戰桌子底下,勢必要同宇文長樂作對到底,睚眥必報,只為那一掌之仇!
宇文長樂忍無可忍,不再讓步,兩個人四條腿就在桌子底下打了起來,震得桌面哐當哐當的響。
枱面上,四個人的臉色卻是神色不變,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直到他們二人斗得厲害了,「砰!」的一下,掀翻了整張桌子!
司馬連晉手裏捏了一個麻將,巋然不動,穩若泰山。
「九條。」
「胡了。」
唐扶歌兩掌之間夾着一排麻將,聞聲將其翻開,果然是胡了。
話音落下,馬車跟着就停了下來,赤風笑嘻嘻地掀開帘子探進頭來,告知道。
「爺,到了。」
這個時候,外頭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月照當空,華燈初上,街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卻是比白天還要熱鬧。
司馬連晉起身走了出去,連招呼也不打一聲。
宇文長樂早已習慣,也不覺得尷尬,立刻跟在了後頭。
花霽月又是一聲冷笑,不想再跟着她丟人現眼,奈何唐扶歌是個老實的,一聲不吭就隨着宇文長樂下了馬車,花霽月惱得一甩袖子,縱身一躍,直接踏着輕功飛到了閣樓的頂端!
宇文長樂滿心滿眼都是攝政王,便也就懶得去搭理他,由着他去了。
下了馬車,一抬頭,只見眼前人聲鼎沸的閣樓前掛着一塊碩大的匾額,而在匾額的正中央,龍飛鳳舞地描着三個金燦燦的大字——
「艷雪樓」。
「哈!這麼巧,王爺也來參加競寶大會?」
司馬連晉不置可否。
「來看看。」
看看而已,也不說要買什麼,也不一定就不買。
宇文長樂一開始就打算包了全場,聽到他這樣說,不由湊上前,笑着問他。
「王爺可是看上了什麼?你說罷,只要你喜歡,本小姐都可以買給你!」
司馬連晉垂眸看她,也跟着笑了一笑。
「若本王都喜歡,你也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