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自己並不知道戴真云為什麼會與廖家合影,跟梁小蘭說「此人介紹其嫁入廖家」只是投石問路而己,沒想到還真讓自己給蒙對了…
午飯後,老劉頭接到了柳東升打來的電話,說張國忠家確實沒人,但門口留了張紙條,亂七八糟寫了一堆古詩,不知道什麼意思。
「古詩?」老劉頭一皺眉,「寫的什麼?」
「紙條我拿來了,給您念念…」電話那邊柳東升好像也挺納悶的,如此怪異的留言,真趕上疑難雜案了…「南陌青樓十二重,不知細葉誰裁出,竹外桃花三兩枝,今夜月明人盡望…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知秋思落誰家…」老劉頭抄完最後一句,差點把這張抄詩的紙當廢紙擦鼻涕用,「這他娘的…這是什麼留言…?小柳,你看這字是不是毅城寫的?」
「不像孩子的字…應該是老張自己寫的…等等,這詩底下還畫了個箭頭…朝下的箭頭…」
「箭頭?」老劉頭也往紙上畫了個箭頭,「這他娘什麼意思?」
「等等…」這時秦戈從老劉頭手裏把紙拿了過來,看了看箭頭,又把紙倒着看了看,沉思了片刻後,拿起筆在紙上又寫了四句:chun風桃李為誰容,二月chun風似剪刀。chun江水暖鴨先知,不知秋思落誰家。拿起紙看了看,秦戈微微一笑,「劉先生,你看這四句。」
「李二鴨(丫)家!」「老劉頭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門道,「行啊老小子,有兩下子啊!」這可是老劉頭有生以來頭一回發自內心的夸秦戈…「不過…回趟娘家…至於這麼保密麼?」老劉頭繼而又陷入了沉思。「不行!得回去看一眼!七爺,恕不多留了,明天我就得回去!國忠可能真有麻煩了…」雖說不確定打聽張國忠家地址的是不是王四照詐屍,但就憑張國忠留下了如此詭異的留言看,老劉頭也覺得事情沒想像得那麼簡單。
「劉先生!不會是我一時多嘴給張掌教惹了什麼麻煩?」七叔有點坐不住了,「阿光!立即給peter打電話,讓他帶齊人馬過來!」
「不用!不用!」老劉頭都快哭了,一把攔住了正要撥電話的阿光,「肯定沒事!大陸治安很好!不會有事的…對了七爺,peter是幹嘛的?」
「嗯…可以說是黑道上的朋友。我覺得這件事因我而起,不能連累張掌教,實在不行就讓peter給他點jing告…!」
「不用不用…而且這一套在大陸也行不通…」老劉頭一個勁的搖頭。心說這個七爺看上去慈眉善目的怎麼也弄這一出啊…倘若真是王四照沒死跑來找麻煩,又豈是黑社會能管得了的?「剛才打電話的是國忠的朋友,jing察,實在有人找麻煩我們會報jing的…」
「哦…jing察朋友…那我就放心了…」七叔點了點頭,「如果那個人想搞偷襲,就讓張掌教搬到我這裏來住!我立即聘請僱傭兵!」
「好…好…」老劉頭一個勁的敷衍。「不會有問題…不會有問題…
也許真的是同修呢…」
天津小站,李村。
回到天津後的第一件事,老劉頭便直奔李村,一看張國忠一家三口還真在李二丫家窩着呢。
「到底誰找你?」老劉頭開門見山問到。
「哎…師兄,壞菜了…!」飯桌上,李二丫和張毅城都各自離開後,張國忠的眉頭忽然皺成了一團,「斬草沒除根!」
「真是他…?」老劉頭的心也涼了,果不其然,找張國忠的還真是王四照。
「不過他倒沒說什麼,估計傷還沒好,也不能把咱們怎麼樣…」張國忠還挺樂觀。
「你當初不是…」老劉頭用手比劃了個砍的手勢。
「當初他中了孫亭少說三槍,我的一劍是從右後背刺進去的,雖然不是要害,但我覺得他那麼大歲數的人了,這一下應該也差不多了…沒想到…」張國忠一個勁的嘬牙花子,「不曉得這老王八蛋是不是不死之身啊!放一般年輕人,受了那種傷也不可能這麼快下地的…」
「那種時候你怎麼能毛手毛腳的啊!」老劉頭一個勁的跺腳,「他說什麼?」
「他找我要那個圖!箱子裏那個!」張國忠道,「還他娘的挺客氣的,二丫還以為他真是我朋友呢!這事瞞着點二丫和毅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