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並沒做這方面實驗,所以崔立嚴也不能確定。
「包的標籤上是不是印着英文『columbia』?」聽完崔立嚴的回憶後,孫亭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包是黃的,但拉鏈是黑的?」
「標籤我沒注意…但包和拉鏈的顏色確實是黃黑搭配…」聽孫亭能說出細節,崔立嚴也顯得有點意外,「這種包…孫先生你也有?」
「那是哥倫比亞公司出品的一種專業戶外防水包,防水深度是十米…絕對密封…」看來孫亭對專業戶外用品還挺熟悉。
「包是密封的?這就是說,他們下沒下過水,還是不能確定?」說到這,張國忠也皺起了眉頭,「崔大夫,他們身上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紙質物品像浸泡過的?」
「沒有了…」崔立嚴搖頭,「可以肯定,他們出事的時間應該是夏天,身上的衣服很單薄,口袋裏沒有任何東西,而且附近也沒發現任何行李物品,因為死者是外賓,上頭挺重視的,所以當時民警也進行過一次比較大規模的走訪摸排,發現整個臨潭甚至整個甘肅的正規旅館都沒有他們的入住登記,這個案子,我覺得仇殺與謀財害命的可能性都存在…」
「行李!?」雖說這對夫婦是否下過『磔池』的事沒整明白,但崔立嚴這幾句題外的分析卻讓張國忠恍然大悟,「孫先生,我覺得…他們可能進過『磔池』!而且…有本地人作案的可能!」
「怎麼說…?」聽張國忠這麼一問,孫亭好象也想起了什麼。
「他們夫婦倆不可能兩個人去『磔池』,肯定還有其他人…」張國忠道,「而且,從英國到中國,不可能不帶行李,從臨潭縣城到『磔池』有一整天的路程,所以他們也不可能不住賓館!憑廖氏夫婦的經濟水平,如果住賓館的話肯定要住高檔賓館,至少也要住正規賓館,如果按崔大夫所說的,賓館沒有他們的入住記錄的話,那麼可能性只有一個!他們住在了本地人家裏!」
「張先生,你的思維很縝密啊,不去干刑偵很可惜…」聽張國忠這麼一說,連崔立嚴都連連點頭,「對了,你們說的『磔池』,是什麼東西?」
「再有,既然屍體上現金和磁卡都在,說明兇手謀財的可能性不大,按我的分析,倒有可能是謀物!或者說…滅口…!」張國忠頓了頓,並沒回答崔立嚴的問題,「不管是謀物還是滅口,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廖氏夫婦下過『磔池』,而且很可能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事或拿了什麼不該他們拿的東西…!」
「『磔池』是一個山谷的名字…」為了避免崔立嚴生疑,孫亭連忙編謊話。
「我在這長大的,沒聽說過哪個山谷叫這個名字啊…」崔立嚴還挺愛刨根問底…
「哦…這是他們歷史學家的習慣…」張國忠也開始胡說八道,「他們干考古的,總是喜歡給新發現的東西或地方起名字或代號,『磔池』其實是他們給一個山谷起的代號…」
「哦…」雖說外行,但崔立嚴也知道外國人的這點嗜好,第一個發現新大陸的人有權給新大陸命名…看來張國忠雖說是信口胡扯,但這次瞎貓也算扯上死耗子了…
「張掌教,按你所分析的…兇手難道要從本地查起…?」回招待所的路上,孫亭的頭也大了,自己是干考古的,學的是美國法律,現在卻干起名副其實的私人偵探來了…
「這個…等會去和大夥商量一下吧…我覺得,咱們的工作,只是證明兇手是或不是戴金雙,如果咱們能證明兇手是本地人而不是戴金雙,我覺得就沒有查下去的必要了…那是公安局的事,咱們沒權利管…」說實話,張國忠也是頭大,若放在國外,私人偵探都是有槍的,但在國內,拿把刀都犯法,萬一真的找到了犯人,是抓還是不抓?萬一發生衝突,不管哪方受傷,犯法的可都是自己啊…!如果報警的話,警察會不會相信自己所說的話?『磔池』的事又該怎麼解釋?倘若政府真的派出考古隊去發掘,豈不是會釀成慘案?
「那裏面那個身子的人是誰?」此時孫亭也有點糊塗了,按張國忠的分析,倘若廖氏夫婦的探險隊還有其他隊友的話,便很可能是『磔池』裏面的那個「裸屍」,但為什麼那個
不死傳說 第二部 冤冤相報 第三十四章 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