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眼看「闐鬼」的手已經夠到張國忠的腳了,張國忠眼裏都鉚出血絲來了,一手拉繩另一手抽出腰裏的龍鱗開始割繩子,但秦戈來帶這美國登山繩也不是到是什麼材料做的,放任寶刃龍鱗蹭蹭的割,就是不斷。
洞裏老劉頭的腰都快勒斷了,呲着牙緊握着齊根插入洞壁的斬鐵,秦戈也掏出隨身的軍用匕首插進了洞壁,身體最大限度的撐着洞壁,用肩膀扛住老劉頭的腳,分擔着一部分的力量。
洞裏是秦戈,下面是「闐鬼」,已經無路可走了。此刻與李二丫在李村的纏綿生活在張國忠心中一閃而過,莫非二丫年紀輕輕真的要守寡?
「唉!」張國忠無奈,此時「闐鬼」砰的一把抓住了張國忠的腳脖子。
「也罷!」張國忠收回匕首,開始割自己上邊的繩子。「師兄!茅山教就交給你了!」
此話一出,老劉頭腦袋瓮了一聲。「國忠!你別干傻事啊國忠!」但自己目前也動不了,只能幹着急。
此時秦戈也急了,騰出一隻手,掏出了手槍,打開保險,從褲襠下面遞給了張國忠,然後打開了手電,架在了褲襠下。「張掌教!用這個!」
張國忠將龍鱗銜在嘴裏,接過手槍,無奈的笑笑,「死馬當活馬治吧!」想罷對着抓住自己腳的「闐鬼」手砰的就是一槍。
雖說這「闐鬼」貌似刀槍不入,但這畢竟是大口徑的「達姆彈」,如此近的距離,即使「闐鬼」也不免一驚,迅速縮回了手。此時張國忠照着「闐鬼」的腦門又是一槍,但這牆似乎打在了橡皮泥里,只聽「噗哧」一聲,「闐鬼」臉上的頭髮嘩啦一下,沒有任何反應。
「張掌教!」秦戈聲音都哆嗦了,「我是讓你打繩子!」
張國忠這才恍然大悟,拿手槍照着自己身下的繩子砰的一槍,低下的「闐鬼」連同繩子撲通一聲掉到了地上。
老劉頭忽然覺得身後一輕,「國忠?國忠!?」
「我在!我在!」張國忠滿臉是汗的爬進了洞,臨進洞時用秦戈的手電往下照了一下,只見四五個「闐鬼」聚集在洞下,不時發出悶雷般的低吼。看來這些「闐鬼」雖說會爬繩子,但好像還不會上牆。張國忠長出了一口氣。
「看來這就是清朝那些盜墓賊挖的盜洞!」秦戈邊爬邊分析。
「我說這幫兔崽子哪來那麼大的本事把這個鎮台偷出來呢,」老劉頭搭腔,「原來他娘的是走後門…!」
也不知道爬了多遠,老劉頭忽然停了。
「劉先生?」秦戈不解。
「到頭了…」老劉頭邊說邊打開手電,外面是更大的溶洞,盜洞就是從這裏打到真仙台的。
為了防止萬一,大夥爬出盜洞後,秦戈往盜洞裏扔了一個雷管,轟的一聲悶響,盜洞被徹底封死。
三人在這個溶洞裏打開了手電,發現地上竟然有路,明顯是人工休過的痕跡。
「別走路!當心陷阱!」老劉頭深知,在不用修路的地方修路,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非jian即盜,路邊也挺平坦,但卻非得修出條路來,明顯有貓膩。
三人順着路,小心翼翼的走了大概幾百米,前面越走越窄,到了最後,乾脆就變成了人工修的通道。
「別進!」老劉頭又掏出了黃旗子,但這次黃旗的表現非常的奇怪,竟然原地轉了起來。就連老劉頭也懵了,「要麼晃要麼折,這轉圈是啥意思?」
「無定數!」張國忠道,老劉頭跟馬真人的時間雖說比張國忠長,但天天偷jian耍滑,真本事相對有限。黃旗子原地打轉的情況非常少見,馬真人曾經教導過張國忠,碰到黃旗子轉的狀況,就要加千萬分的細心,多一份仔細沒準相安無事,少一份仔細興許就是滅頂之災。
「張掌教,你看這裏!」老劉頭琢磨時,秦戈一隻在旁邊轉悠,顯然是發現了什麼東西。
順着秦戈的手電光,只見三個人齊刷刷躺在地上。看見這景,老劉頭迅速掏出羅盤,發現沒什麼反應。「沒事,就是普通死屍。」
走道死屍前,發現這三具屍體因為洞內的特殊環境,還沒完全腐爛,但臭氣熏天,從頭上的大辮子可以看出,是清朝人。
「看來他們也不是全身而退的…」張國忠道,「屍體整齊的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