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天,咱們不談工作,啊,不談工作!來,你代表天津人民,我代表武漢人民,我先敬你一杯…」張國忠都快哭了,心說這人怎麼這麼能扯啊,這都哪對哪啊…這柳東升怎麼還認識這麼一塊料啊…
有先敬,就有後敬,三圈喝下來,雖然是啤酒,但還是把張國忠灌醉了,吃完飯迷迷糊糊的被人架到了一家賓館後,張國忠倒頭便睡,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壞了!忘了正事了!」張國忠剛要起床洗漱,電話又響了,一接,又是沈觀堂打來的,「國忠啊,醒啦,我已經訂好飯店了,給你接風啊,你一定要來啊!」
「中午不是已經接過了嗎?」張國忠腦袋還暈着呢,心想不會又是喝酒。
「哎呀,中午是啤酒啊,啤酒怎麼能接風呢?那是工作餐!工作餐…」
「對了沈哥…羅記者呢?張國忠也開始學柳東升的口氣叫沈哥。
「啊,他回家去啦,怎麼你找他還有別的事嗎?那等一下再把他叫上好了…」
至此,張國忠徹底崩潰…
張國忠猜的一點都不錯,這次赴宴的任務依然是喝酒,並且是真正的53度茅台,最可怕的是,中午那個什麼少東家和房地產公司的老總雖然沒到場,但又多了一個所謂的吳書記、一個什麼建材集團的陳總。一個什麼證券機構的梁秘書,一個什麼什麼工程公司的陸總(據說本人一斤半的量,還帶了兩個極度能喝的手下)…
哐哐哐,十幾瓶茅台被服務員擺在了包間裏專門放餐具的矮柜子上,跟石林似的。「啊,明天我表兄還有事情要辦,今天大家就不要喝太多啦…不要說我老沈財迷喲…」
張國忠越聽越害怕,不過更害怕的還在後邊。好不容易把攤派給自己的一瓶茅台喝完了。服務員又開始上啤酒,美其名曰「漱口」,說實在的,張國忠此時感覺喝下去的根本不是酒。而是自己的眼淚…
喝酒歸喝酒,一瓶茅台下肚後,張國忠勉強打起jing神,湊合到了羅金明的旁邊。剛要問正事,又被沈觀堂給攔住了,理由跟中午一樣,禮拜ri不談工作,專心喝酒…張國忠氣得都快暈倒了,心說這個糊塗蛋,把人家請來是為的什麼啊?
沒辦法,張國忠只能找羅金明要了一張名片。心想以後再找羅金明一定得自己私下找,只要有這個沈觀堂在場,想辦正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張國忠剛一起床便給羅金明打了個電話,已經耽誤一天了,不能再拖了。
「羅先生,前兩天,我從電視上看見,你報道了一個古墓的消息…」電視台旁邊的一家小飯店裏,張國忠把羅金明約了出來。
「叫我小羅就可以了…」羅金明還挺隨和,「張大哥你是不是想…?」羅金明用手比劃了一個小偷扒錢包的姿勢。
「哎,小羅,你誤會了,這件事說來話長,但我希望能阻止那些考古隊,不要再挖了,可能會有危險…」張國忠道,「小羅你還知道什麼內部情況能不能透露一下?」
「哎!說來慚愧啊!」羅金明道,「我也問過考古隊的朋友,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古墓,江北那個被國民黨改造過是真的,但面目全非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假的,多少也有一些蛛絲馬跡的,從江北那個看,那個東西,最早最早了,也就是民國修的,沒準比民國還晚!」
「比民國還晚?」張國忠一皺眉,「難道是解放以後?這怎麼可能?」
「肯定是解放前的東西,但憑藉建造工藝,專家已經把建造時間鎖定在一百年之內了。張大哥,實話說,湖北就這麼巴掌大的地方,哪有那麼多新聞啊?這種事就算是新鮮事了,說實話,報道成古墓的話,神秘感強一點,要說是民國的東西,首先台里就不會重視,就更別提觀眾了!…不過考古隊的朋友還透露了一點,就是那個東西雖然建得晚,但用的材料可都是文物,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已經出土的那幾根石柱子,少說就得有個一兩千年的歷史,但建築周邊的粘合材料、工程的工藝,全是現代技術,也正是因為這點比較奇怪,省里才派人來挖!對了張大哥,你說的危險,是什麼危險?」
「危險就是你說的那個柱子!」張國忠把「jing忠陣」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說得羅金明眼神越來越怪,到最後,乾脆跟觀察神經病一樣看着張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