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這種百鬼聚集的地方,是不應該染上萬煞劫的,但是按常理說,參加喪事,往往象徵xing的在排位前鞠個躬就行了,完全沒必要跟到墳地來啊……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小子大老遠跑到中國來就為了參加這個人的喪事,莫非跟這個蘇鍾文是什麼親戚至交?「我覺得……艾老弟可能跟這個人是親戚……」
「我看過艾先生的履歷,我覺得……如果艾先生真的認識這個人,那麼這個人很可能是艾先生的線人!」就在老劉頭瞎胡猜的時候,李東忽然一句,「這種事情在香港也是時有發生的,線人的身份一旦暴露,便會死得很慘!」
「李老弟,我看未必啊……」老劉頭似乎並不認同李東的意見,「我不大理解jing察和線人的關係到底有多親,但如果換成是你……會不會只為了出席一個線人的喪事,專程從美國跑到中國?還會專程來墓地?」
「我肯定不會!」李東道,「線人和jing察就是工作關係,線錢交易,別說在美國,就算我在香港,也不會專程來大陸!但是劉道長,不要忘了艾先生那張借據哦?根據孫先生的描述,艾先生是個很傳統的男生,很講義氣,如果他欠了別人的錢肯定會還的,而且一萬塊人民幣並不是很多!我猜想,一定是艾先生在美國聯繫不到這個人,於是才從美國到中國來,想親自還錢,結果到這裏發現這個蘇姓的線人已經掛掉了!這樣也可以解釋艾先生為什麼會來這裏:艾先生很想還錢,卻來晚了一步,所以肯定會到墳前祭拜一下!」
「厄……這麼說倒是也在理……」老劉頭一皺眉,看來自己知道的線索這個李東也全知道,「但那個借條上的人叫蘇鐵力,這個人叫蘇鍾文啊……」
「哎呀劉道長,線人嗎,怎麼可能用真名字?」李東一攤手,「香港有的線人乾脆藉助jing察的關係搞到兩套身份證!其中一套是假的,但所有防偽都有,除了網上查不到,證件的真假連總督察都分不出,因為那本來就是jing局的設備做出來的!」
「找到了!在這裏!」就在老劉頭和李東探討這個蘇鍾文與艾爾訊關係的時候,張國忠已經找到了蘇鍾文的墳頭,因為是新墳新碑所以也比較好分辨,碑的質地是水泥的,上邊用油漆歪歪扭扭的寫着「亡夫蘇鍾文之墓」,但下面卻沒有妻子姓名的落款,看來這兩口子感情確實是不咋地,不但墓碑的質量如此之差,作為妻子更是連名都不留。
「國忠,掏傢伙!」蘇鍾文的墓前,老劉頭把包往地上一放,隨手撿了塊石頭便在地上劃了個圈。
「劉道長,你要招他的魂魄嗎……?」看來這個李東對道術也是略通一二,老劉頭剛畫了個圈還沒說要幹嘛,便已被他看出了目的,「這個人是被害死的,就這麼招會不會有危險?」
「沒事!」老劉頭信心十足,心說讓你顯擺夠了「祝由術」,也該輪到我老劉頭顯擺顯擺茅山術了,「我們不當引子,讓它當……」說這話,老劉頭從不遠處一座孤墳前拔了一把蒿草,三下兩下便編了個草人,此時張國忠已經畫好了一張「活符*」,按茅山術的理論而言,怨氣越大的厲鬼惡煞,智商就越低,也就越是好騙,看來不光活人容易被憤怒沖昏頭腦,鬼也一樣,如果這個蘇鍾文真是被害而死的話,草人加「活符」已經足夠忽悠了。
把草人擺在圈中間,張國忠點上香,老劉頭叨叨咕咕便開始招魂,一縷縷的yin魂香轉着圈的往四面八方狂飄,約麼過了有四五分鐘,只見老劉折騰的滿頭大汗,但草人還是草人,似乎什麼都沒有。
「劉道長?」李東似乎有些疑惑,「怕是……投胎了吧?」
「不可能!」理論上講,在墳前招魂,兩分鐘招不到就意味着兩年也夠嗆能招到,但為了保全面子,老劉頭硬着頭皮招了五分鐘,而這面子似乎還是沒保住,「你看看這墓碑,連刻字都懶得刻,用油漆寫的,我就不信他媳婦能捨得花錢請人給念經超度!況且他要真是線人身份暴露讓人宰了,就算超度過也沒這麼快投胎啊……」
「莫非這個人根本沒死?」張國忠一愣,招魂招不到無三兩種原因,一是魂魄已然投胎,二是魂魄被什麼法陣或特殊環境束縛在了某種地方,三便是人沒死,以目前的情況看,投胎是不可能的,就算沒有怨氣自然死亡,不超度也不可能這麼快投胎;法陣或特殊環境就更別提了,幾
第十七章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