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叫瑞士軍刀),折出一個刀片捅進了一個箱子的鎖眼裏,輕輕一擰,只聽啪的一聲,老式裝飾鎖應聲彈開(這種仿古的裝飾鎖基本上沒有防盜能力,只要是片狀的東西八成能捅開)。
「這麼多箱子…看看你能放什麼!」二嘎小心翼翼的掀開箱蓋,只見箱子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咦?空箱子?」二嘎學着李江的樣子,用改錐頭又捅開了一個箱子,還是空的。
「頭兒,你說他們是不是早就有所察覺了?已經把贓物轉移了?」二嘎又打開一個箱子,又是空的。
「他媽的…」柳東升也一陣鬱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如果僅僅找到一堆空箱子的話,便沒有什麼證據能讓劉常有就範了,他要是不說實話,案件的進度便又會回到原點。
「把所有的箱子都給我打開!」柳東升不死心,萬一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呢,沒事在屋子裏擺這麼多箱子,非奸即盜啊,「二嘎呀,先把腳印都拍了!你找那間屋,我找這間屋,小心別碰任何東西!發現指紋或毛髮立即向我報告!」
「是!」二嘎拿出相機開始拍攝地上的可疑腳印(二嘎並不是負責現場拍照的,但二嘎平時愛玩攝影,拍照水平也不錯),而後開始小心翼翼的開箱子。李江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也開始稀里糊塗的幫忙開箱子。
就在李江打開屋子中間的一個箱子時,忽然哇呀一聲大叫,撲的一下坐在了地上。
「怎麼了?」柳東升趕緊扶起李江,定睛往箱子裏一看,原來是一具死屍!只見死者大約六十歲左右,表情不但沒有任何痛苦的跡象,反而好像有點高興,簡直和那個亮子一模一樣。
「二…嘎…趕緊給我通知局裏…」柳東升的聲音也有點顫抖,「等等…」柳東升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先給死者拍張照片…!讓老陳親自過來!…李…老弟…實在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沒事…沒事…」李江抹了把汗還算鎮靜,「我早就聞着這屋的味有點不對勁…」
「怎…怎麼不對勁?」柳東升不明白。
「好像…有點古墓里的棺材味…而且是那種富貴墓…老百姓的棺材絕沒這種味兒…」李江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柳大哥…沒…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好…李老弟,這次辛苦你了!改天請你喝酒…」柳東升跟李江握了一下手…
李江離開後,柳東升從劉常有家有上了房,並且開始一片挨一片的檢查隔壁家房上的瓦,然而直到分局的警車到達現場,都沒再發現有刻着八卦紋的瓦片。
「跟上一個一樣!」走出屋子,老陳摘下口罩道,「沒有外傷;表情安詳;血液也還沒有凝固…」
「上一個…屁股里插那個東西…你不說是血液凝固以後才插的…?」柳東升忽然想起來了,「這個血液既然還沒凝固,就說明跟亮子不一樣啊!?」
「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老陳也皺起了眉頭,「從醫學上講,這點是解釋不通的…也就是說…上一個死者,就是你們所謂的那個亮子…他肛門裏被插入異物的時候…血液是凝固的…但送到局裏時…血液不是凝固的…」老陳深吸了一口氣,「我幹了幾十年的法醫,還沒見過這種情況!……哦對了,一提那個異物我想起來了…」老陳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小紙條,「那上面刻了不少東西,跟微雕差不多…但我不認識…只能照貓畫虎描幾筆…要靠你們去請教專家了。」
「哦?」柳東升接過紙條一看,腦袋裏頓時一陣悸動,紙條上的怪字,與自己媳婦撿的馬糞紙上的那種怪字差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