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曲怡敏出面,兩天救醒了兩個人,她和「助手」梅溪都竭盡全力。鬧事的那伙人也沒閒着,寫感謝信、送錦旗、好話說了幾籮筐。還剩最後一人,就是那位領頭鬧事的死者堂兄怎麼也救不醒,後來梅溪出面對患者家屬一攤手,無可奈何的說:「最後這位症狀太重,小曲醫生治不了。不過也別擔心,曲教授今天晚上就回來了。」
不擔心是不可能的,眼看就要滿三天三夜了,可是患者家屬們誰也不敢再鬧事發火,只能小心哄着,生怕得罪了曲大小姐,一不小心把救星曲教授也得罪了。這夥人也不是傻子,梅溪信口胡謅了一個「昏厥症」他們就能完全相信,滿北京城那麼多醫生恐怕也有人能治得了這種昏厥的症狀,但是沒有其它人伸手,在他們面前只有梅溪說了算。
曲怡敏有點看不過去,眼見麻煩都解決了,很想把這件事快點了結,可是曲教授有交代,一切聽梅溪安排。
第三天下午,曲教授終於「趕回」了北京,立刻進病房救人。曲怡敏被打發走了,病房裏除了昏迷不醒的病人,只有這一老一小,梅溪道:「我也不用費功夫再抽一鞭,反正到時候他自己會醒,這次玩個驚險吧,讓外面人認為最後一刻您老人家妙手回春,這才叫神奇。」
曲老頭瞪了他一眼:「沒想到你小子還是個老江湖。不過你忘了一件事,我是醫生,真正的醫生!所以,這種手段不想玩到底。」言畢開始為病人把脈,又仔細檢查了病人的全身特別是頭部,取出隨身攜帶的針盒灸卷,開始下針施灸。
老爺子要來真的,梅溪也起了興致,站在一旁看看這家傳的絕技能否被人破解?老爺子一邊施治一邊說話:「你這一鞭以內勁而發透入經脈,功夫不到打不出來,功夫不足也會把人傷了,看樣子你是練到家了。……鞭梢打中的是陰陽奇正交匯之處,改變神氣運行顛倒神魂致人昏厥,你在另一側打同樣的一鞭可以把人喚醒,我也可以在另一側下針。」
梅溪點頭:「我原先只知道施展,不清楚其中原理,讀了這一年多的醫學才明白一點,您老說的對,可做起來就不容易了。」
曲教授微微一笑:「容易的話,為什麼一定要我出手?」
看見他的笑容梅溪就知道老頭有了把握,微微驚訝道:「難道我信口開河還說准了?你果然能把人救醒?……曲老,我家傳鞭法據說不全,這昏厥鞭只是其中一招絕技,照你這麼說還真有可能有一整套鞭法,回頭研究研究好嗎?」
曲教授:「我也很感興趣,回頭好好研究,以你的手法打這個部位有這種效果,那麼打別的部位呢?可惜不能輕易拿人實驗。……你得把打猴鞭法都教給我才行,不會有什麼顧忌吧?」
梅溪搖頭:「都什麼年代了,沒那些講究,耍猴的手藝而已。如果要說武學的門道規矩,您是老前輩比我更清楚,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曲教授:「耍猴的手藝?我看這次你把那伙人都當猴耍了!」
梅溪一笑:「會耍猴,當然也會耍人,您說呢?……您先救人,救醒了我還有安排。」
曲教授:「你還有什麼安排?」
梅溪:「那家人有求於你,現在會暫時低頭,但看他們的行事風格,等人醒了未嘗不會再反咬一口,乾脆做的徹底點。」
這話說的有些狠,不明白的人有可能會懷疑梅溪想做什麼歹毒的事,可曲教授卻明白他的意思,嘆息道:「無論如何,我替怡敏謝謝你,我知道你也是情非所願。」
……
曲教授醫道高超,在那人沒有自然醒來之前,竟然施術將人救醒了,算是破解了梅溪的昏厥鞭。梅溪也在心中感嘆,這世間果然是萬法同源!
這次衝擊醫院事件的領頭人從昏迷中醒來,首先映入眼帘的並不是曲教授和梅溪,而是兩個帶大蓋帽穿制服的警察。他還沒有回過神,就聽一個威嚴的聲音冷冷的問道:「遲業?」
「是我,我怎麼會在這裏?」這個叫遲業的男子清醒了,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面前站着兩個警察,梅溪和曲教授站在一邊。
警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仍然冷冷的說道:「2008年11月3號晚上,你堂弟遲功突發急病,是你灌他喝的藥嗎?」
遲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