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久,乍聞此言,又可能會想不通地。……誰能想到呢,有你與明月兩位金仙坐鎮,在人世間小小蕪州,竟然還出了那種事情。」
「這種事情自古以來多的是,只不過世人不知,你我跳出輪迴後也不曾盡遇,卻讓梅振衣趕上了。」清風淡然說道,但此刻淡淡的神情中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憫,這是他離開崑崙仙境前不曾有過的神色。
鍾離權似乎察覺到他地變化,又問道:「仙童你的傷勢如何?」
清風:「我早已恢復,只是九天玄女宮的持月仙子想要恢復如初,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鍾離權:「她是你失手打傷的,仙童地修為不傷天下有靈眾生,持月並未成就仙道,你怎會傷了她?」
清風:「她沒受傷,別看指月玄光鑒已裂,但她的爐鼎完好無損,我那一擊削了她的法力,修為境界仍在,但神通玄功大損,修行精進大受影響。」
鍾離權:「仙童的金擊子,還在九天玄女宮嗎?」
當初清風承諾將指月玄光鑒修復,也設法幫助持月恢復修為,這都是很難辦到的事情,無奈之下,將自己隨身千年的神器金擊子交給了撫塵仙子以作抵押,只有自己辦到了這兩件事,才會去九天玄女宮將金擊子取回。撫塵仙子把裂開的指月玄光鑒也留在了敬亭山。
清風從懷中取出一輪圓光,它就像一輪虛空凝聚的光華,上面還殘留幾道裂紋,但是比當初已經淡了許多。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這輪圓光都是不變地,連裂紋的形狀也不會改變,也就是說總像是同樣地一面朝着你。
清風看着指月玄光鑒道:「明月告訴我,她可以將這些裂紋都修復。但需要時間,修復之後這面神器也會發生改變,不再是指月玄光鑒就是指月玄光,非虛非實,純淨光華凝聚。」
鍾離權:「如此甚好,指月玄光鑒成為指月玄光,雖有改變但妙用不減,九天玄女宮也不會計較的。只是那持月仙子修為若想恢復。恐怕不是那麼好辦,無論你有再高的手段,也無法替她修行。」
清風:「只有另一個辦法,助她修為精進彌補法力之失,需要一枚大羅成就丹就圓滿了。持月仙子也算因禍得福。這隻有梅振衣去找鎮元子才成,他也早有這個打算。……但如今我又怎能催他去煉製大羅成就丹,煉丹二字,恐是他此刻的心境之傷。」
鍾離權嘆氣道:「他的修為也未到。只有修成種種陽神化身,才能以拜神鞭同時煉製幾爐丹藥。你我所見所歷已經夠多,但梅振衣不一樣,他只有短短十幾年的修行。」
清風:「最重要地是他在苦海中未歷前世種種,與一般地地仙心境還不一樣,也堪破不了化身關口。」
鍾離權:「其實他地堪破機緣已經有了,這孩子地情形,難道真要去輪迴地獄中走一遭嗎?」
清風遙望着蕪州城方向。話風很突兀的一轉:「該去就得去,假如當日來的是地藏王而不是觀自在,可能就省事了,梅丹佐未必跑得掉。」
鍾離權卻仍然在談梅振衣:「一十三年出攝陽神,振衣這孩子修為已經足夠精進,況且他還遇到了許多波折。其實就他本人的修行來說不必着急,哪怕再等數百年也沒關係,只怕世事變化不容多等。」
「出攝陽神?」清風微微一驚。轉頭看向青漪三山的方向。嘴角微微一抿道:「我雖擅推演,但你的弟子修行還是你更清楚。梅振衣果然出山了,卻是以陽神出遊。」
鍾離權:「算算日子,他的修行也該到了這個地步,這三年可沒閒着。他也不能總是待在青漪三山中不見人,是時候出山了。仙童,你猜他會問些什麼?」
清風:「還能問什麼,定是梅丹佐地下落,以他的性子是一定要報仇的,不過你這徒弟做事有分寸,應該不會着急亂來。」
說話間飛盡峰上有一個人形的光影憑空出現,至少在普通人眼中他是憑空出現的,事先毫無察覺就來到了近前。梅振衣定坐方正峰中,初次以陽神出遊還不是很熟練,一現身是裸體,緊接着身邊光華流轉,身上多了一件青色地道袍,上前給師父行禮。
鍾離權手捻長髯,搖扇點頭道:「很好很好,你修為更進一層,能出攝陽神,初出遊時一定要小心。」
清風摸了摸
204回、玄鑒重圓知有日,燕釵再合已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