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相問。
三言兩語說不清,梅振衣從頭解釋一番,最後問:「師父,這些都是我自己所悟,行功時試一試,雖對修為沒什麼幫助,但也另有巧妙。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他說了半天,鍾離權只是看着他不說話,表情有些古怪,良久之後長出一口氣重重的拍了他肩膀一下:「不錯,不錯,一點都不錯,就是太早了,一般修行人出神入化之後才琢磨這些事的。」
梅振衣不解的問:「難道這種法術要到出神入化之後才能修煉嗎?」
鍾離權:「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丹霞派的道法,是採用外緣內感、外景內俢之法洗鍊身心,同時藉助外丹餌藥修煉爐鼎,雖然心法秘傳,但玄理我可以推測。你修為還沒有到領悟世間諸法同源的境界,卻有這種悟性,假如丹霞派掌門見到你自悟此法,恐會起收徒之念,難怪那左遊仙也想把你收入門下。」
梅振衣:「那我這麼做是對的了?」
鍾離權搖頭:「也不能算對,其實你把這護身霞光煉化地再好,也比不上你的護身之術,境界是一樣的,對你此時修行而言,實則是無用功。」
梅振衣有些失望的問:「難道就一點用都沒有嗎?」
鍾離權揮起破蒲扇在他腦門上敲了一記:「你一個人過河,自然用不着既游水又坐船。但是過河之後意義就不一樣了!為什麼自古修行出神入化者多,成為一代宗師者少呢?道理就在於此。你有這種悟性,受益的是你將來的弟子,不是人人都能像你這般修行地。」
梅振衣:「弟子?我還沒有大成真人境界,談什么弟子?」
鍾離權:「現在沒有,將來還沒有嗎?……先不說這些了,修行人問於外道、借鑑外法都可以,這護身霞光你練練也無妨。但自家根基要紮實。……唉,我真佩服孫思邈,怎麼把你教出來的?渾金璞玉向來不好下手啊!」
梅振衣:「你老人家也很了不起啊,對了,不是說這次回來後就要傳授我金丹大道嗎,什麼時候開始啊?」
鍾離權鬍子一翹:「等着,時機到了再說,你着什麼急啊?」
梅振衣陪笑道:「弟子地意思是傳法不着急。但既然師父回來了,可以先舉行入門賜器地儀式,徒兒着急給您老磕頭行大禮呢。」
鍾離權橫了他一眼:「想磕頭隨時磕,找那些藉口幹什麼,你是惦記着把飛雲岫還給知焰吧?你可真夠多情的。齊雲觀中還有一位落難地公主沒安排明白,又想起流落人間的仙子來了!」
梅振衣嘿嘿乾笑:「師父,好好的事情,您老一說怎麼味道就不對了呢?玉真公主就是知焰仙子救出來地。想到她也正常啊。」
鍾離權把眼一瞪:「嫌我說話不好聽,清風說你的話更難聽呢!」
梅振衣一愣:「您剛才還說清風仙童誇我呢,怎麼又變成說的難聽呢,他究竟還說了什麼?」
鍾離權:「想知道嗎?我偏不告訴你!你也真可以呀,好端端一個仙童,讓你給帶壞了!」
梅振衣一頭霧水:「你是說清風嗎?人家有金仙修為,怎麼可能被我帶壞?」
鍾離權:「他不是幫你還薛璋三條命嗎?還就還唄,竟然還跟着你一起胡鬧。玩小孩過家家的遊戲……」
原來那日假扮茶肆一家人,不是清風的主意,而是梅振衣的點子。清風的想法很簡單,讓梅振衣攔路,以薛璋的心性肯定不會停下馬車,梅振衣會被踩「死」,踩了一個也就不在乎兩個三個,再攔兩次路。再被踩「死」兩次就算搞定了。可以趕緊回家。
被踩「死」一次之後,梅振衣受到了「啟發」。不願意再次被簡單地踩「死」,於是又想出了另外一個點子。出人意料的是,清風不僅沒有反對,而且施法讓提溜轉現形,讓它與梅振衣假扮夫妻去賣茶,把提溜轉高興壞了。
還有更不可思議的,以清風的修為,本可以隱藏行跡不必露面。可是他依然按照梅振衣的交代,規規矩矩地在茅屋後面燒水,薛璋手下的衛士進來殺人滅口,他中了一刀老老實實倒地裝死。
當時感覺不出有什麼好笑來,可事後回想,清風原先的做派那是臉一板簡直能拽到天上的仙童,也會挨一刀倒在地上裝死,那場
091回、霞光瑞彩無多用,天刑雷劫師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