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周柏年都在辦許夏木交待的事情。不得不承認想從溫氏旗下的醫院調取溫家掌舵者的就醫報告,實屬是一件難事,正因為難,所以一直進行了三天,那過程曲折就不去細說了。周柏年才將溫雋涼的醫療報告拿到手,他僅是單單的看了前面的一點內容,看完後已經是震驚,隨即直接放進了牛皮紙袋裏,放進了一個黑色的公文包里,然後離開了醫院。
回到總統套房的時候,許夏木正站在落地窗前,纖細的背影,穿着一件白色的絨毛線衫,黑而瑩亮的頭髮微微攏在了身後,扎了一小束。
她聽見有人進門的聲音,便是轉過了身,在看見來人是周柏年後,眸光瞬時一縮,卻是並未說話。
周柏年換下了身上的衣物,隨即將牛皮紙袋從公文包里取了出來,他看着手裏的紙袋,卻是開始猶豫起來。
看見了,是否承受得住?
「周叔!拿過來吧。」此時,是許夏木出了聲,顯然她已經看見了。
周柏年的視線從紙袋上抬起,然後看向了許夏木,便是微微點點頭。雖然,僅是相處了三年而已,但是他對這個新閣下亦是有幾分了解,脾性其實跟老閣下很相似,更是有着一分韌勁。
應該不會容易就會倒下!
周柏年拿着牛皮紙袋走了過去,此時那手上卻是沉重。許夏木亦是瞧見了周柏年臉上的神情,隨即還未等周柏年交到她手機,她便直接伸出了手來,拿過了那牛皮紙袋。
她打開牛皮紙袋,那些報告便是躍上了她的眼帘。
是複印件,並非是正本。
「我托關係拿到的複印件,正本不能拿出來。」周柏年解釋道。
其實,僅是為了確認,複印件即可。
許夏木看着那報告,肩膀兩處傷口,胸前三處傷口,腰部四處傷口,左右兩個手臂分別是三處傷口,還有腿部,膝蓋骨曾碎裂,四根肋骨曾被生生打斷過,斷骨刺入過脾臟,引起腹腔大出血……
以及一隻右眼,曾一度失明,後經過治療便慢慢恢復了視力,但是視力不如已經不如常人。
所以,他一直戴着眼鏡。
報告上還顯示,身體上已經沒有完好的皮膚存在,之前曾去美國做過修整手術。
「傅先生說的沒錯,溫先生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好。」周柏年看了眼許夏木,然後開口說道。
如果在受傷的時候就立刻醫治,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偏偏當時並未那麼做,就落下了隱患。
許夏木卻是並未出聲,僅是再次將手裏的報告,從頭到尾再次看了一遍,那眸光似乎逆着一樣,卻是星星點點的樣子,最後,她將報告整理好,再次放入了牛皮紙袋裏。
隨即,將牛皮紙袋給到了等在一旁的周柏年手裏,說道,「身體是不好,但是也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閣下!」周柏年未料到許夏木看完這些後,卻仍是保持了一分冷靜。
「周叔,這些資料怎麼處置,隨你!」
說完,許夏木便是直接走離了那落地窗前,然後走進了她的房間。
周柏年此時倒是愣在了那裏,他看了看手裏的牛皮紙袋,又是看了眼那禁閉的房門,哎!真是弄不明白……
——
這天,是溫雋涼去接的果兒放學。這幾天,因為溫雋涼公司里的事情比較忙,姜碧藍便一直在虞城的溫園裏幫忙帶果兒。而,今天!溫雋涼接了果兒告知了溫園那邊後,便直接帶着果兒去了藍海花苑。
果兒一進門,卻是很高興,愉悅的在那蹦蹦跳跳,溫雋涼瞧見了,便問道:「怎麼這麼高興?」
「可以跟爸爸一起住了,當然高興了。」果兒卻是回道,「最近幾天都是跟奶奶住在一起,雖然奶奶對果兒也很好,但是果兒還是喜歡跟爸爸住。」
聞言,溫雋涼原本準備進廚房做晚飯的步伐便是停頓了下來,他走到冰箱那處,將冰箱裏的牛奶拿出來,然後又是倒了水來溫熱牛奶,才開口道:「果兒,爸爸總有一天會老,不能一直陪在果兒身邊。所以,果兒要學會什麼是堅強。」
果兒狠狠點了點頭,道:「果兒知道啊!果兒會堅強。」
溫雋涼在看見果兒的表情後,便又話鋒一轉,問道:「今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