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見霍晉升說的話後,溫雋涼並未流露出任何情緒的波動,僅是那深邃的瞳眸中一凝,暗如黑夜。此時,他亦是想起了那日簡元思的話來,他對唐奕的病無能為力,難道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就淡出了眾人的視眼裏,摒棄了榮華富貴、大好前程?
能讓簡元思都沒有辦法的病症……
想到次,溫雋涼的手亦是慢慢的攥緊了起來。他在霍晉升的目光中站起了身來,他睨了眼霍晉升,道:「多謝霍總的如實相告,溫某先失陪。」
說完,溫雋涼便邁開了步伐向外走。霍晉升此時亦是站了起來,看着溫雋涼離去的背影,那眸光亦是一沉,他問道:「如果她以後也像她母親一樣,溫總準備怎麼做?」
溫雋涼卻道:「她不會。」
霍晉升繼續追問道:「我是說如果。」
此時溫雋涼微微轉過了身來,霍晉升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僅是聽他說,「就算是如果也不會有。」
這樣的回答,卻是讓霍晉升立刻怔在了那,直到溫雋涼走出辦公室後,他才慢慢回神了過來,晦暗不明的臉上卻是慢慢有一絲苦笑,他沒想到他的回答竟然會是那般的乾脆,絲毫沒有遲疑。
絲毫沒有遲疑!
這一仗,註定是他輸了,是他輸了!
——
溫雋涼離開陌遠後,並未在皇城多作停留,便直接飛回到了虞城。回到虞城後,溫雋涼便去了溫氏,期間並沒有提起任何事,傅容素來秉持着老闆的事不會多問,一直是溫雋涼吩咐,他便照辦,自然更不會去多想。
回到溫氏後,溫雋涼打了個電話給沐笙,問了一些許夏木的情況後,就掛了電話,一切都顯得很淡。
傍晚十分,溫雋涼帶着傅容便是再次去了郊外的醫療站那。兩人剛下了車來,便是看到簡元思正在鎖醫療站的門,在他鎖好門,轉身時,看見身後的兩人後,便是立馬想要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
傅容直接上前攔住了簡元思的去路,道:「不好意思,我們溫總有請,您不能走。」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說過了我不會幫任何做任何手術,我現在已經不是國醫,我只是一個山野郎中而已,也只會看感冒和發燒之類的病症。」說完,簡元思便是直接揮開了傅容的手。
只是他剛踏出一步,溫雋涼的聲音便是從他的身後傳來,不高不低,道:「許夏木是唐奕的女兒,今天凌晨她暈了過去,難道這個簡國醫也不關心?」
話剛說完,簡思元卻是突然的大步走到了溫雋涼的面前,一下揪住了溫雋涼素來系得一絲不苟的領帶,副惡狠狠的模樣道:「你都對她做了什麼,她不能受刺激,你這個丈夫到底是怎麼當的!」
聞言,溫雋涼卻是一笑,慢慢拂去了簡元思扯住他領帶的手,道:「果然,那天我來過之後,你就知道了我是誰。」
「是!我當然知道。溫家新任的掌舵者,四大財閥之首,這樣的光環誰不認得。」簡元思似乎帶着一點聲嘶力竭的說道。
「那麼現在,簡國醫可否跟溫某去車上一坐,有些事想要請教簡國醫。」溫雋涼說着便是揚起了一隻手來,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簡元思遲疑了一會,隨後便是冷哼一聲,然後向着停在那石子路旁的勞斯萊斯走去。傅容快速的上前,為其打開了車門……
安靜非常的車廂里,溫雋涼與簡元思對立而坐,兩人臉上的神情皆是高深莫測,好似誰都不想讓對方臆測出任何想法。如此狀態卻是持續了好一會,溫雋來才率先打破了沉默,道:「再怎麼說溫某也算是晚輩,而且是她的丈夫,之前有些行為不妥當,還望您見諒。」
「別跟我拐彎抹角的,我沒有你那麼多彎彎腸子,我只想知道夏木現在的情況怎麼樣。」簡元思卻是絲毫沒有耐心,張口便道。
溫雋涼卻不惱,僅是一笑,道:「沒什麼大事,或許是太累就暈了過去。」
聽到溫雋涼這樣的回答,簡元思卻是帶着質疑,道:「只是因為太累才暈過去?」
「不然還是因為什麼,因為跟她母親一樣的病?」溫雋涼卻是突然的反問道。
聽見溫雋涼說這樣的話,卻是讓簡元思一下子驚訝了起來,道:「你都知道了,你竟然都知道了還來找我做什麼
183:窮途末路,繾倦情深,我不是神6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