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聞聞這個,這個味道你喜不喜歡?」
——「木木,洗髮水用完再跟我要。」
——「這個是我專門為你研製的,你現在身子虛,不宜用市面上的那些。」
——「……」
……
南木酒店內,程傾城跟南裴庭正面對面端坐,兩人正在下着圍棋。而,周柏年則是靜靜的隨侍在旁,跟與周柏年一樣安靜站立的還有那個即便是冬天卻依舊穿着白紗裙的女子。
「哎呀,閣下這步棋走的真好,真是妙!」忽然間,周柏年激動的這麼說道,那臉上滿是笑意。
程傾城亦是輕聲一笑,「這步確實是下得極好,置之死地而後生,誰人會想到,願意損兵折將那麼多,就為了這一步……」說着,程傾城亦是抬起手指了指南裴庭那最後落下的棋子。
南裴庭幽藍的厲眸卻是射出了一道陰芒來,「要成大事者,一定要狠。不管是對敵人還是對自己,都是一樣。傾城,這話你可記下了?」
程傾城並未回答,僅是點了點頭。
「好了!我現在有點累了,推我進房裏。」南裴庭接過周柏年遞上的乾淨毛巾擦拭過手後,又吩咐道。
此時,一直靜靜站在他身邊的女人亦是恭敬道,「是!」
女人伸出手正準備推着南裴庭進房,此時那套房的門外,卻是傳來了一陣吵鬧聲,似乎在門外是誰和誰在爭吵,而且是一個女聲,聲音聽上去很熟悉。
周柏年聽的仔細,他喜極道,「是閣下,是閣下回來了。」說着,便連忙走上前去應門。
南裴庭眸光一沉,再次命令道,「不孝女!繼續推我進房。」
南裴庭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想要見面。
而當許夏木走近套房的時候,南裴庭亦是恰好被推進了房間內,兩人並沒有照面。
一進套房後,許夏木的眸光便是完全絞在了安靜坐着正在喝茶的程傾城身上,她大步走了過去,直接奪過程傾城手裏的茶杯,便是狠狠的摔在了昂貴的地毯上面……
周柏年原以為許夏木是想回來看看,未料到卻是如此獨特的開場。
「程傾城,在c國的時候,你給我的那個洗髮水,是不是動了手腳?」許夏木的聲音幾近破碎。
程傾城卻是莞爾一笑,他從沙發上站起了身來,琉璃色的瞳眸掃過地毯上的污漬,隨即又抬眸看向了許夏木,「怎麼,他毒發了?比我預計的要快很多……」
「真的是你?!」直到此時,許夏木仍是有點不敢相信。
程傾城幽幽道,「對!是我!但是也不是我……如果你不和他又在一起,那麼他自然也不會中毒。木木,我之前對你說過,他最終還是會傷害你,因為他根本不可能活太長,最後他還是會將你拋下,他可以跟任何人爭,但是他這輩子都鬥不過他自己的命數。」
「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又能得到什麼……溫家?溫氏?」許夏木有點想不明白,難道非要斗個你死我活?
卻是突然間,程傾城吼道,「誰在乎那些東西!如果不是為了我母親能進入溫家,我才不喜歡什麼溫家還有溫氏……我一直以來要的只是希望你能跟我在一起,但是只要溫雋涼活着,你根本不可能再接受其他人……」
「程傾城!你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你真以為他死了,我就會跟你在一起?」許夏木卻是淒楚一笑,「就算你不是他的大哥,你對我來說也是哥哥……妹妹怎麼可能跟哥哥在一起?嗯……?」
「我不管!什麼倫常,什麼輿論,我一點都不在乎。」程傾城卻是偏激道,「當年在虞城的時候,如果我知道他娶的女人就是你,我怎麼可能讓你嫁給她……如果我知道許歡雅想要對付的是你,我又怎麼會幫她……如果我知道閣下會突然間將你從c國送走,我一定會千方百計阻止。在你十五歲的時候,如果你不離開c國,現在一切就都不一樣了,你不會遇上他,自然也不會愛上他,你說是不是?」
「不要再跟我說那些,把解藥給我,你快告訴我,你在那裏面都放了什麼……?」許夏木亦是忍耐到了極限,她現在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讓溫雋涼活着……
他必須活着——
程傾城看着眼前蒼白的面容,心裏有着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