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蘭也私里問過我,怕不怕何連成在失憶的兩年半里做出什麼事來。
我能想到了最差的就是他出軌了一夜情了……但是,這些對我有影響嗎?他記起我和孩子們以後,是一心一意對我們好的,這就足夠了。拿着過去不知情的人所犯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是最愚蠢不過的。
「我不在乎這些,就像酒後亂x一樣,喝到斷片的感覺我有過,而且現在各種無色無味兒的藥那麼多,防這個做什麼。再厲害也不過是有了股膚之親,彆扭肯定是有的,不舒服也會有。」我對肖康坦誠地說。
「你真想得開。」他這一句話說得有點煙火氣,沒那麼公式化。
我和他揮了手,轉身離開。
樓梯的時候才猛然想起來,剛才來包間裏找肖康的那個女孩子曾是紫金台的前台小姑娘。看樣子,是跳槽過來的。
一路走出來,大概也看到了這御品閣里的繁華,心裏猜得到紫金台估計因為高層變動,已經被御品閣給擠垮了。
興沖沖的跑過來,得到了何蕭的消息也算是收穫。
還未到家,何連成的電話就追了過來:「你在哪兒呢?看到你的留言說要出去一趟,這麼晚了,安不安全?」
「沒事,在回去的路上了。」我簡單說着,看着前方的道路。
「慢點開車。」他叮囑道。
我還沒來得及應好,就聽咣當一聲巨響,我整個人都撲到了方向盤上,腦袋有點發蒙,大概過了十幾秒,我才意識到,我追了別人的尾了,手裏的電話不小心掛了,也來不及給何連成打過去,捂住腦袋先清醒了。
就在一分鐘之前,我根本沒看到前面的路上有任何車輛。我清醒過來,馬上拉開車門車,看到立交車路燈的光線盲點處停着一輛紅色的大眾汽車。
車沒開車,前後尾燈遠近光燈霧燈一概沒開,前車頭已經撞到了水泥護欄上,我要是開車速度快一點,說不定能把這車撞去。
我沿着馬路最邊邊的位置走到前面那輛車的車窗處,拍了幾窗子說:「不好意思,撞到您了。」
我等了一分鐘,車子裏沒人說話,車窗也沒搖來。
忽然間,我就覺得渾身的汗毛倒豎起來,半夜立交橋,一輛沒人的車子!我俯身子趴在車窗上看了一眼,看到了情況差點嚇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駕駛坐的位置上有一個女人,長發,紅衣,正趴在方向盤上。
我後退幾步,找了個相對安全的位置馬上撥了報警電話,隨手馬上給何連成打了過去:「我在路上撞到了一輛車,你快過來。」
「馬上。」他來不及多說,一邊往外面走一邊說,「你別害怕,車後備箱裏有警示牌,馬上拿出來放在車後面,免得有人看不到再撞上來,然後你遠離車子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等着。」
「嗯,我報警了,那輛車很怪,車主趴在方向盤上不知道是死是活,而且車門和車窗是緊鎖着的。」我簡單說着現在的情況。
在這種環境,我說心裏不害怕是假的,借和何連成說話轉移着注意力。同時飛快地把警示牌子放在車後一百米左右的位置,再上車打開雙閃。
在帝都的半夜,車流稀少的立交橋上,我一個的守着兩輛車,還有車子裏趴在方向盤上,知覺毫無的女人,我嚇得都快哆嗦了。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熱烈地期盼着警察能夠早點來,每過一分鐘都是煎熬。距離我最近的那個路燈,也不知道是抽了那門子的風有點一明一暗的,故意製造恐怖氣氛的感覺。
何連成與警察幾乎是同時到的,交警一來就馬上強行打開了那輛車的車門,我離得老遠就聞到了沖天的酒氣。
何連成車就飛跑過來,拉我在懷裏問:「你沒事吧?頭上被撞了?」
「嗯,沒事。」我應了一聲,想走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連成攔住我說:「你在這裏,我過去看看,別怕,有我。」
我現在一顆心終於落進了肚子裏,看着他走向警察,說明了我們的關係。有一個警察跟着他一起來到我面前,問事情發生的經過。
我一五一十,老老實實說了個清楚。警察做完筆錄,醫院的救護車也車了,直接把那個女人拉上了車。
就在那個女人被抬上單架時
124追尾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