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沒那麼近,也沒這個必要。
但是就在我放棄這個想法時,忽然想到了白霜,用猶豫不定的語氣問:「會不會和白家有關係?」
他們兩人聽到我的話都是一怔,彭佳德問:「這和白家有什麼關係?劉天這邊不用說,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白家有什麼理由?」
我覺得他們想這件事的時候,還把思維留在幾年前,於是清了一下嗓子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劉天原來幫我,確實是基於男女間的好感,但是現在他已經成家了,有妻有女,以他的個性,不會再管這麼多。否則他也沒法和自己的妻女交待;白家與楚毅沒有直接關聯,但是卻不願意見到何蕭好,因為白露和何蕭的婚事,一直沒得到他們家族的同意。」
何連成一下就明白我在說什麼,他問:「你是覺得這件事,很可能會牽扯到何蕭?」
「我不知道,我這也只是猜測,你們猜到劉天身上,我覺得不可能。我有事,打電話過去求幫忙,他肯幫看的是以前的情份,但是我沒主動求助的事,他也不會做得這麼明顯。」我清楚劉天的為人,他既然已為了人父,自然會擔起為人父的責任,不會做一些可能造成家庭矛盾的事。
彭佳德低聲說:「也有道理。」然後看着何連成,眼神炯炯的說,「你覺得呢?何蕭會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何連成緊緊的皺起眉,想了好大一會兒才說:「應該不會吧。」
他語氣猶豫,這句話說得毫無底氣。
彭佳德看到氣氛凝滯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說:「也別想那麼多,楚毅被抓到以後,一切就都明白了。我不相信楚毅是一個能替同夥保密的人。」
「我在想如果樂怡的猜測是真的,他們兩個是怎麼攪到一起的?」何連成抬頭看我,然後眼神就直了。
我發現他眼神沒有落在我身上,而是落在了我身後,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同,回頭一看,就看到正站在樓梯最後一階的元元。他穿着一件淺灰色的小背心,一件同色的小褲衩,扶着把手站在哪兒,不知站了多久了。
我心裏一驚,馬上走了過去,伸手要抱他起來,他第一次一把推開我,盯着我的眼睛問:「爸爸怎麼了?」
我無言以對,看樣子他聽到了不少。他的眼神讓我覺得心酸,眼睛裏對我第一次有了不信任。
何連成也忙走了過來,把元元抱了起來,走回沙發說:「元元,聽叔叔給你慢慢講好不好?」
元元眼圈有點紅,看向我,固執地問:「媽媽,爸爸怎麼了?」
彭佳德也覺得這個問題難以回答,一臉的糾結。
如何對一個才六歲的孩子說清楚他爸爸所做的事,而現在還只是懷疑階段,雖然我們有一些證據,但他本人的口供還沒有,一切都還不是定數。
「媽媽!」元元又叫了一聲。
「好,媽媽回房和你說,好不好?」我想認真和他談一談。此刻他表現出來的固執,就是生氣的一種。我最不想看到的是他眼裏的不信任,這種眼神太陌生。我不想讓這件事成為我們母子間的隔閡。
他點了點頭,從何連成的膝蓋上跳了下來,過來牽我的手。這個動作讓我心裏鬆了一口氣,至少他還是選擇依賴我的。
何連成深深看了我一眼,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他對兩個孩子的好,我記在心裏,但是畢竟元元和童童現在明白,他們兩個和寬寬不是一個爸爸,他們對於何連成,還有一種不由自主的疏遠感。
這種遠近親疏是天生的,就像是寫進基因里一樣。
我們回到房間,他跟小大人一樣坐在床沿上,看着我說:「媽媽,說吧。」
看樣子他對這件事看得很重,我把他攏到自己懷裏,低聲說:「元元,媽媽不是有意隱瞞你,而是這件事現在還沒結果,所以沒告訴你。」
「那件事?」元元追問。
「你還記得你和兩個弟弟在雪天出去溜狗,被人綁架的事嗎?你和童童被放進灌木叢里,寬寬被壞人帶走了。」我沒法繼續隱瞞,也不想編謊話騙他,也覺得這樣告訴他很殘忍,可是不說又不行。
因為我心裏想着這些,說話語速就很慢,認真地看着他的表情變化。
他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平靜,只是那麼認真的看着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