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這一切時,腦袋都炸開了。如果程麗娜現在敲詐,或者是故意把這件事告訴林樂怡,那我面對的就只有離婚一條路了。
我不想自己辛苦努力到現在的成果化成烏有,但又不知道怎麼處理眼前的情況,整個人都懵了。
此時程麗娜醒了過來,她看了看我,自己起身去撿扔在地上凌亂的衣服,當着我的面兒一件一件穿上去,然後對我說:「你放心吧,這件事只是一時衝動,咱們都是成年人了,誰也不必為誰負責。」說完,她看了看時間說,「壞了,還要去上班,今天又要被扣工資了。」
她麻利的收拾好東西,回頭向我擺了擺手說:「再見。」
整個過程不過五六分鐘,等我想到要說什麼時,房間裏只剩下我一個人。
此時重重鬆了一口氣,翻到自己的手機看到了三個未接電話,其中一個是林樂怡打過來的,另外兩個是我媽打的。
心裏有點失望,我一夜未歸,她竟然一點也不擔心。
或許,她心裏篤定我肯定不敢做對不起她的事吧?她用她自己的家庭背景和經濟實力說話,讓我不得不屈服於她,忠誠於她。
想到這裏,再想到昨天晚上程麗娜的身體,心裏竟然會有一些報復的暗爽。
我回去以後,一切照常,媽媽說林樂怡打電話回來說不在家吃晚飯,晚上去看望她父母,然後整個晚上也沒回來。
我鬆了一口氣,叮囑了我媽幾句然後洗澡換衣服之後去了公司。
很多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就好像是一種心理上的癮。
只要我和林樂怡的生活中發生了什麼矛盾衝突,我都想找到程麗娜說一說。而她總能給我最好的安慰。
男人和女人間的距離似乎就只差那一步,只要那一步做到了,下一次是自然而然的,特別是對熟悉的人。
所以在林樂怡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程麗娜很平常地和我約會,過夜,吃飯,聊天。
我覺得心裏有愧,特別是聽說她和我在一起以後,和談了一年半的男友分手了。這種愧疚讓我沒法說出來,只能不經意的給她買禮物或者送卡來抵消。
她收禮物拿錢都很利落,沒有推來推去,每次都說謝謝了啊。
時間久了,我越來越覺得和程麗娜在一起比和林樂怡在一起輕鬆。因為她不會給我任何壓力,我和她在一起只想着自己怎麼痛快就可以。而和林樂怡在一起,我顧忌的東西太多了。
我和程麗娜的關係維持了四個月,在有一次約會以後,她躺在的胳膊里說:「楚毅,我懷孕了,你要不要?」
這句話嚇得我手裏的煙都掉到了地上,不敢相信的重問了一句,得到了是肯定的回答。
抽煙是她教我的,說抽煙的男人更有男人味兒,事後我們兩人都是會並肩半躺着抽一支煙。
「我現在……」我想着自己的情況,如果把這個情況說出來,那我能從林家得到什麼?
當初成立公司的時候,林樂怡為了我和她爸爸力爭公司法人是我,林家只有四十的控股權,其它的六十,有十五在林樂怡手上,剩下的部分在我手上,還有我幾個信得過的朋友手上。
「先不要,等我真正有實力了再說。」我掐滅了煙對她說。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嘆了一口氣說:「好。」
我那天回家很早,看到只有老媽一個人在就問了一句:「樂怡呢?」
「又回她娘家了,她什麼時候把我和你放在眼裏了,沒一點做兒媳婦的本分……」媽媽又開始沒完沒了的說。
平常時候,老媽多說幾句都裝作沒聽見。但是今天不一樣,我心裏煩得要死,就不由多說了一句:「你少說兩句吧,我這兒一腦門子的事。」
誰知老媽聽了我的話突然就發飈了,不管不顧的大哭起來,說白養我一場,現在連句重話都不能說了。
我被她鬧得沒辦法,進了書房關上門,戴上了耳機。
今天,我誰也不想哄,也不想當什麼中間的膠合劑,願意鬧就去鬧吧。
書房有一個酒櫃,我一抬眼就看到了春時時候林樂怡買回來的酒,下意識地拿出酒和杯子,自己喝了起來。
喝了一會兒外面清靜了,我有點擔心地推開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