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我也會去健身房跑跑步什麼的。」
「我可不行,基本上沒什麼運動。」我說。
又休息了十分鐘,郭明明建議我們可以繼續走了,她說休息時間太長也不行,會更累的。
重新背上登山包,我們之間的氣氛更加微妙。
或許她對我的感覺和我對她的感覺一樣,都是有點意料之外的喜悅。或許在她的眼裏,我在帝都的時候也屬於板着一張棺材臉,不苟言笑的那類。
或許是我們聊得話題比較輕鬆,或許是我的身體狀況適應了這樣的節奏,接下來三個小時的路走得很輕鬆,覺得一眨眼就到了下午兩點半。
過了正中午,山裏的氣溫竟然有點低。
我看了看天,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太陽不見了,天上都是陰雲。
注意到我的動作,郭明明說:「今天傍晚有雷陣雨,你沒看天氣預報?」
「沒注意天氣預報。」我聲音有點低,「不過雷陣雨,一會兒就過去了,找個地方避一避就行了。」
「你把山裏的天氣想得太簡單了。」郭明明看着天色,又伸出手在空中擱了一會兒,感覺了一下風才說,「估計這場雨很大呢,風都開始涼了。」
我這才知道剛才覺得空氣突然一冷不是錯覺,是真的冷了。
風在此時突然變大,樹枝在頭頂上亂晃,樹葉嘩啦啦的亂響。郭明明臉色一變說:「雨就要來了,快找地方避一避。」
我環顧四周,都是高高矮矮的樹,山上全是石頭和土塊,連一個小亭子也沒有,去哪兒避雨呢。
豆大的雨點不顧我們沒找到地方避雨,小石頭一樣砸了下來。
郭明明一拉我的手說:「快往上走,趕在雨下大以前趕到上一次的露營地,那裏是個山洞,洞前有一塊巨大的石頭,應該不會發生泥石流。」
我的手被她捉在手裏,只覺得溫熱一片,臉一緊剛想說話,她就拉着我跑了起來。
雨點一陣比一陣急,四周聽到的都是沙沙的雨聲,被樹枝掩蓋住小路光線更加暗。
五六分鐘的功夫,雨已經大了起來。
她停了下來,從包里掏出雨衣問我:「你沒沒帶嗎?」
「沒事,你別淋雨就行,我是男的,不會有事。」我說。
她想了一下,把雨衣披在自己身上,又從包里掏出一把雨傘說:「怕回去的路上下雨,特意帶的,先湊合着用。」
傘在我頭頂展開,隔住了密集的雨點。
此時,我們兩個都格外狼狽,但是卻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讓我覺得這一刻也挺美好的。
頭上有東西遮雨,腳下就慢了很多,快步繼續往山上走。
郭明明一邊走一邊說:「下雨的這種天氣最忌諱往山下跑,容易遇到泥石流,要是萬一遇到小山洪,就更麻煩了,所以只能一路往目,找地勢高的地方避雨。」
「你懂得還真多。」我說。
「我剛開始也是什麼都不懂的,後來出來的次數多了,多少長了點心眼。」郭明明看了看天說,「這一次的雷陣雨,估計要下一陣子了。」
我們又冒雨走了半個小時,終於到了郭明明所說的山洞。
這個山洞不深,裏面還挺乾燥,地上都是石頭,沒有什麼垃圾。
「這是徒步的驢友常歇腳的地方,所以都收拾得很乾淨,坐下來歇一下吧,衣服濕了就要換下來,不然感冒就麻煩了。」她把包卸了下來,轉身去到洞口,脫了外套抖了抖水。
看着她大大方方的收拾自己,我覺得自己有點小家子氣。
剛才雨勢大,我自腰以下全部濕透了。又因為第一次徒步,選擇的鞋子也有問題,整個人都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除了頭和上半身。
她掏出一條毛巾擦了一下潮濕的頭髮,偏頭問我:「你帶換的衣服了嗎?」
「沒有。」我老老實實的說。
真的沒有這個經驗,只帶了帳篷睡袋,還有隨身的這一身衣服,包里還有一些吃的,都是巧克力和牛肉乾這種高熱量的。
她瞧着外面的雨簾,說:「要是能升個火就好了。」
但是現在外面雨下得那麼大,她也沒什麼辦法。
我看着她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