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家。」我說。
「你是怕我喝醉以後,和別的女人上床吧?」他反問。我一聽他語氣不對,馬上反駁:「我擔心你身體,我怕你酒駕出事。」
「那你不擔心我喝醉了酒,上錯了床?」他固執地反問。
「為什麼這麼問?」我突然冷靜下來。
「我就是想問問。」他不解釋,把寬寬放到嬰兒床上,蓋好被子,抬頭看到我還站在門口挑眉道,「一晚上沒睡,你去休息一會兒。」
我心裏警鈴大作,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問這句話,幾步走到客廳拿起他隨手扔在桌子上的手機。
他追了出來問:「樂怡,你要幹什麼?」
「我要看我給你發的信息你收到沒有,我給你發信息的時候在你在哪兒?我回來解釋清楚了,我一夜未歸,是帶寬寬找你去了。你呢?你昨天晚上在哪兒?」我冷靜下來。
「樂怡,我突然特別想問一句。在你眼裏,是我昨天晚上在哪兒重要,還昨天我去集團匯報的結果重要?」何連成不來搶我手裏的手機,反而退後了一步靠着書櫃站住了。
我終究沒打開他的屏保,不是不知道密碼,而是覺得自己心虛了。他怎麼可能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呢?何則林給他設了那麼多的圈套,他都沒上當,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主動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呢。
「我不問你昨天的結果,是因為我知道結果不好,想等你平靜了再說。我關心你昨天晚上去哪兒,是因為你是寬寬的爸爸,是我的愛人,我必須你知道你在哪兒過夜。」我把手機遞給他,脫力地說,「不管你在哪兒,辦多麼重要的事,你要讓我知道你晚上回不回家,我要不要給你留門!」
說完這一切,我忽然覺得好累,轉頭回到臥室,直接裹到被子裏睡死過去。
我睡天十點半醒過來,家裏已經沒了何連成的影子,阿姨在客廳帶着寬寬玩。看到我醒了,笑着說:「何先生走的時候,囑咐讓你多睡一會兒,我準備好了吃的,吃一點再去上班吧。」
「阿姨,今天公司有重要的事,我來不及吃了。」我說着拿起包,換上鞋子出門。
「這個,這個是何先生留給您的……」阿姨追出大門。
我看到她遞過來一個心型的三明治,愣怔着接到手裏,低頭忍不住流着眼淚上了電梯。
生活就是這樣,把你的熱情和耐心消磨殆盡。
心型三明治是他第一次給我做早餐搞出來的花樣,當時他恨不得把我捧到手心裏來疼的表情我還記得,還沒體味清楚被人疼是個什麼滋味。生活就嗖一下翻到了今天這一頁。他不解釋不說明,一夜未歸算什麼?
路上接到史蘭的電話,她聽出我語氣冷淡很敏感地問:「怎麼了?小兩口吵架了?」
「史蘭,如果一個男人一夜未歸,也不解釋一個字,會出什麼事?」我努力平靜地問出這句話。
「你想多了,親愛的。應酬啦,不小心聊高興或者不高興忘記時間了,都有。我們家那位做手術到太晚,都睡在醫院,基本一個月都有那麼幾天呢。」史蘭說完,聽我還不說話,又補充道,「樂怡,你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敏感嗎?因為你被男人劈過腿,所以就格外關注這一方面。有時候管太嚴了,也不好,讓他覺得全身不舒服。」
我掛了史蘭的電話,在心裏問自己,我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何連成昨天晚上的話如在耳邊「樂怡,我突然特別想問一句。在你眼裏,是我昨天晚上在哪兒重要,還昨天我去集團匯報的結果重要?」……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對這方面如此敏感,直到聽到了史蘭的話。或許,我真的如同她說的那樣,太關注男人與其她女人有沒有發生關係了。我每次追問他,問的重點就是這個。
回想起來,於淼那件事如果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者不會半夜馬上帶着孩子過去查看房間順序……他都一再說了,他沒有關於這個女人的任何記憶,我還是要去看,相信自己的眼見為實……
我果然是在這方面管得太緊了。可是,我只是自我保護,不想再在女人身上裁跟頭。
「姑娘,到了。」司機抬起計價器,回頭叫我。
我付了錢下車,在電梯上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晚上能回家嗎?我想陪你吃飯。」
我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