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我自幼被寵大,年少氣盛,又覺得若不是我爸爸的幫助,楚毅不可能成長這麼快,對他的錯誤是零容忍。可能在別人眼裏只是一件小事兒,在當時我的眼裏已經是天大的事兒了,不管他怎麼解釋賠罪,我都不肯原諒,直接就離了。」我不想他對我的誤會,想了想當時的心情,毫無隱瞞地說出來。
當年楚毅是不想離婚的,甚至不惜跪在地上求我,我執意要離。想到他曾用像對我那樣對其他女人,我無論如何接受不了,死活都不肯給他機會。
何連成沒再繼續說什麼,而是反手握住我說:「我知道那種心情,那一段時間看到你和劉天稍微走得近一些,我心裏就貓爪一樣難受。」
他一提劉天,我就覺得無話可說。
這時已經到地下車庫了,我們停止了這個曖昧中帶有少許醋意的話題,拎着他買的東西上了樓。
下午四點多,何連成自己簡單收拾了東西,在我臉上親了親說:「自己在家好好的,準時吃飯,早點休息,有事兒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周五晚上回來。」
「知道了,你快走了別耽誤了飛機。」我催着他。
他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把小箱子放到地上,用力抱了抱我說:「走了啊!」
我推着他,把他推到門外,按了電梯,直到電梯門打開,他才依依不捨地走了進去,再三叮囑着那些話,我笑着和他擺擺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這是我第二次懷孕,卻是第一次享受孕婦的待遇。在送走何連成以後,忽然覺得自己閒下來。
何連成走後的第二天,我有點呆不住了。一個人在家,保姆定點過來做飯收拾家務,我更覺得自己閒得無所事事。
找出手機想給許晚雲打個電話,問一下公司的情況。才拿到手機,還沒找出許晚雲的號碼,就看到一個電話進來了,竟然是何蕭。
「何總,您好。」我接通電話。
我與何蕭算不上特別熟,第一次見面是入職,以後的相處也只是為了工作。他對我也有過幫助,比如說保全了我的第一筆獎金。
但是,外面的傳言又說他與何連成是那種關係,我接到他的電話忽然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樂怡,有沒有時間出來喝杯茶?」何蕭開門見山。
何蕭給我打電話,絕對不可能目的只是喝杯茶,我在家閒着也無事,想了一下應道:「何總怎麼這麼清閒?怕您給我打電話,不只是為了喝茶吧?」
他在那邊笑了起來:「看樣子我功利性太強,被你一眼識破了。」
「何總有事直說吧。」我說着。
「我們翰華系想成立一家基金公司,現在已經在走審批流程了,想請你們來做公司的廣告創意,感不感興趣?」何蕭簡單說着。
「那何總定個時間和地點,見面再聊。」我馬上說。
翰華是何氏旗下的金融平台,除了銀行和保險業務沒開展,其它都業務都有涉及,比如說投資、基金、證券、期貨等等。
在現在這種幾乎成熟的商業社會裏,越是大型的公司發展的越快,越是小公司越是沒生存空間。他們這樣巨鱷級別的,只要傳出進軍新領域的消息,對新領域的小公司來說,都是滅頂的噩耗。
他們對於小公司的碾壓是單方面壓倒性的,就像鯨魚和鯽瓜子的區別,沒有可比性。
我們這樣新成立的公司,想在市場上生存下來並不容易,如果不是因為劉天介紹阿卡公司的項目,我現在恐怕還掙扎着半死不活的生死線上。
何蕭定了時間和地點,我準時趕過去。
這時我才忽然意識到,在職場上做到一定職位的女性為什麼拖着不肯要孩子。挺着大肚子去參加這種商務談判,雖然是非正式性的,也覺得有點笨手笨腳,似乎還沒開始就輸了氣場一樣。
我特意挑了一件寬鬆的衣服,把肚子遮了一下,看着鏡子裏穿着平底鞋,一臉素白毫無裝飾的自己,我覺得有點怪怪的。
再堅持兩三個月就好了!我在心裏安慰着自己。
我到的時候何蕭已經在了,他正低頭轉着手裏的杯子,聽到我進包間的聲音,抬頭一笑道:「還以為你會直接拒絕我的邀請。」他說着站起來認真看我一眼,幫我拉開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