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儀器檢驗。」飛行員說。
「哎,別打擾人家飛行員開飛機,我告訴你,這隻眼睛是後來練瞄準使壞了,別看我只有一隻眼視力好,但我這一隻眼睛視力不是一般的好,十米外飛過一隻蚊子,我能看出公母來。」上尉說。
「拉到吧,剛才你不是說有一個小黑點在動,你看,都吹得露出石頭了,現在你給我說說黑點在哪裏?」中尉說。
「也許是野兔,或者是一隻草原狼。」上尉狡辯說。
「這個地方鳥都不來拉屎,如果有野兔和草原狼,那也是笨兔笨狼。」中尉嘲笑說。
直升機在空中懸浮了大約兩三分鐘。慢慢離開飛向別處了,等直升機引擎的聲音完全聽不到了,王文選才從溝里直起頭來,他原地打了一個滾,身上的砂土全被抖落了,他剛才趴過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形的圖案,就像小時候在沙子堆里玩耍時弄的圖案一樣,現在他無心欣賞這個圖案了,他感到鼻孔里都是土,一咬牙,發出「咯吱吱」地響,他啐了一塊唾沫,裏面砂土的含量最起碼要有百分之五十,不過,這一次是有驚無險,僥倖逃脫,藍軍現在已經注意到他了,再也不能明目孤獨地奔跑。
有了這次的經驗教訓,王文選在以後的行進過程中變得異常警覺,他的眼睛一直注視着前方,如果發現敵情,他會迅速隱蔽,茫茫戈壁灘視線極好,幾公里以外可以一覽無餘,漸漸地,他發覺有點不對勁,只見前方兩公里的位置,密密麻麻全身人,他們首尾照應,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不好,藍軍的搜索隊上來了,看看周圍,連一個草叢來作隱蔽也沒有。如果回頭跑,後面肯定還有藍軍的人,因為藍軍現在已經把他包圍了,四面八方都是抓他的人,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硬着頭皮進行前進,到時候就看運氣了。
藍軍的搜索人員慢慢逼近了,王文選已經能分辨出人員高低了了,王文選停止爬行,搜索人員的面部越來越清晰,已經能看清鼻子眉毛了,現在該怎麼辦,他的大腦在飛速地轉動着,他觀察着漸漸走近的搜索隊,慢慢看出了一點巧門,他們人員分佈是有一定規律的,人員相對密集的應該是一個小組,小組與小組之間空隙較大,好,就從縫隙大的地方碰碰運氣,於是,他朝着搜索小組之間的縫隙爬去,現在已經能夠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了,不能再爬了,那種爬行的動作讓他們一看就知道是要抓的人,他把電台放在地上,然後摸摸口袋,裏面竟然有一盒大中華和打火機,他抖出一根煙噙在嘴裏,然後坐在電台上面抽起煙來。
「班長,那邊好像坐着一個人。」一名列兵指着王文選坐的位置對中士班長說。
「嗯,是一個人,不過,看穿的衣服不像是紅軍啊,走,過去問一問。」中士班長說着就帶領全班走了過去,他接到的命令是:如果看到有單獨行動的人員就立即開槍,如果在戰時他也許會這麼做,但現在是演習啊,對方是一位軍士長,在部隊,最牛的就是軍士長了,都是一些老兵油子,看到那個兵不順眼就會猛揍,幹部們見了都要讓三分,看到眼前的這位軍士長,最起碼也當了十幾年兵了,你如果不明不白地上去給他放上一槍,他是紅軍的偵查員還好,如果不是,他不揍死你才怪。
幾個人走近了王文選,只見王文選正在漫不經心地抽着煙,不時地悠閒地吐幾個煙圈,中士班長上前說話了:「老班長,你坐在這裏幹什麼?」
「走累了,抽支煙。」王文選不緊不慢地說。
「班長,上邊有令,如果看到單獨的人員,必須帶走問清楚的,班長,我們連長就在那邊,你能不能去見一見我們連長?」這位班長小心翼翼地問,他看到這位老兵穿的是特種兵的衣服,就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我是特種兵,是來負責監督你們搜索的,等抽完這支煙我就去見你們連長,來,給你也來一根。」王文選說着甩給了這位班長一支,中士班長受寵若驚地接過來叼在嘴上,王文選打着打火機給他點着了。「你們幾個都過來,每人來一支。」王文選招呼着。
幾個人都聚了過來,一共八個人,他們一走過來,空出的缺口立即被兩邊的搜索人員補上了,王文選看到其他的搜索人員都慢慢走遠了,現在搞掉這幾個人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這位班長,你們連長在哪裏?」王文選問。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