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時分,深藍色的天空逐漸變淡,初冬季節刺骨的寒風呼嘯而過,捲起塵土與枯葉撒向遠方。
「鐵熊軍」的校場上,五十萬穿戴整齊的甲士們,jīngshén抖擻地站立着,準備聆聽李大主帥又臭又長又不怎麼漲士氣的慷慨陳詞。
今天,他們將出戰吳國第二大城市「安陽城」,據聽說有八支精銳部隊在此鎮守,其中包括吳國三大「龍」字頭王牌部隊和兩支「虎」字頭鐵甲軍,以及兩支鄰國支援部隊和一支臨時組建「散兵」湊數兵團,累計總兵力達到三百萬之多。
不過,要是按照前十幾次交戰的情形來看,這八支部隊就是一盤菜,畢竟主帥搞出來的「蝙蝠裝」實在是太給力了,輕得要命,穿上像沒穿,提升力量明顯,兩軍對戰,砍人像切菜,行動迅速,跑起來一陣風,而且儘是一些稀奇古怪,但很有效率的小玩意,對手想逃跑都沒機會。
所以,全軍將士是越打心氣越高,越打越有信心,原本又臭又長的戰前訓話,不知不覺也變得不再那麼催人睡眠,讓人頭腦發漲了,反倒是像是一種激勵,一種嘲諷和一種傲視天下的霸道。
「人都到齊了嗎?」高座在帥台之上的李良,一反平常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的模樣,冷着臉,眯着眼,一手緊握「青龍偃月刀」,一手按在書案的虎頭大印上,沙啞低沉地向馮保問道。
「五十一萬兩千四百二十三人,全部到齊了……」馮保擦了擦額頭不斷滴落的冷汗,緊張地稟報道。
「嗯。
讓人把東西抬上來吧。
」李良輕輕點了下頭。
側目看了馮保一眼。
冷冷地說道。
「是……」馮保躬身領命,慢慢地退了下去。
隨後,兩千餘名力士,喊着號子,邁着沉重的步伐,肩扛手搬兩人抬,把大大小小數千個箱子運到了校場中央。
「鐵熊軍」將士見主帥不僅玩起了深沉,還弄了一大堆箱子進場。
一時間你瞅瞅我,我瞅瞅他,交頭接耳,亂作一團。
「呵呵,想知道箱子裏是什麼吧?想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吧?別着急,我慢慢跟你們說。
」李良見此,緩緩站起身來,提着大刀走到帥台的邊緣,淡淡地說道。
他的話音雖然不大,但藉助體力靈力的運轉。
偌大一個校場上,所有的人都聽得清qīngchu楚。
見李良拉開了架式準備狂噴亂侃。
站在帥台正下方的楚天行,壓低了聲音對旁邊的許山說道:「單還是雙?」「單!」許山白了台上的李良一眼,簡單回了楚天行一句,然後伸出一個拳頭遞了過去。
楚天行也遞過去一個拳頭,頂在了許山的拳頭上,然後緊閉雙目默默運功,僅片刻便有些敗興地小聲說道:「我靠,又他娘的是雙?狗日的,你是不是使詐呀?」他們兩人的手裏都攥着「血牙米」,至於單雙問題,不過是遊戲罷了。
「嘿嘿,願賭服輸,你先頂着,我眯一會兒……」許山搶過楚天行手中的「血牙米」,得意洋洋地向楚天行比劃了兩下,打了個哈氣,兩眼一閉,便進入了夢鄉。
「回頭再跟你算賬!」楚天行暗罵了一句,向站在帥台上的李良撇了撇嘴,兩眼一沉,進入到半夢半醒的狀態。
「兄弟們,箱子裏放着無數的金銀珠寶,數千支百年以上靈草靈藥,大量的『血牙米』,還有法器法寶,成品丹藥等等,是我百多年來積攢下的財富。
今天搬到校場上來,就是給大家一個說法,呵呵,確卻得說算是向大家認個錯吧……」楚天行進入那習以為常的值班兼休息狀態僅剎那間,耳邊突然響起李良不算太大,卻讓人震驚的聲音,嚇得他立刻就瞪圓了眼睛。
「我是個修煉者,準確來講是一個修為很低的修仙者。
多年以前我跟你們一樣,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泥腿子,因為命運捉弄,被高高在上的神仙們盯上了,莫名奇妙地就成為提線木偶,讓叫往東,不能往西,讓叫抓狗,不敢攆雞,冥冥中的一切都被人控制着,所以我想反抗,我想擺脫,我想要自由。
」「你們都是凡人,這一點我是知道的。
前些時候軍團里倒是有一些修煉者,不過他們怕死,都悄悄地溜了,只留下你們這些凡人還跟着我混,如果我們所面對的敵人是凡人,我想我不會跟大家說任何事情,至少還得瞞上一陣子,不過這一次我們所要面對的卻有一整支修煉者大軍,沒辦法只能向大家坦白了!」「你們或許會認為,我是不是瘋了?修為不咋地,又沒什麼靠山,居然膽敢向神仙叫板?而且還把你們也牽連了進來。
不知道他們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嗎?不知道他們都是強大至極的存在嗎?呵呵,我告訴你們我沒瘋,不僅沒有瘋,還很自豪,因為我敢向強大神仙說不!螻蟻怎樣,逼急了一樣可以將高高在上的
第二百九十章 斬仙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