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天剛放亮,李良就將昨天夜裏就準備好的一大口袋煮毛豆背在了身上,又摸了摸裝滿了高粱酒的葫蘆向薛慶的藥材房走去。
「薛大哥,薛大哥,我來了。」還沒走到門口李良就嚷嚷了起來,對於憋了十來年的李良來說,這場娛樂活動實在是太重要了。
「李良啊,真夠早的,也好,早點去佔個好位置。」好半天薛慶才從後屋走出來,看到是李良,微微的一笑,又轉身回去拿他的酒葫蘆了。
隨手拿個酒葫蘆這事是李良傳染的,一是方便,二是他釀的酒確實好喝,雖然酒勁大了點,不過味道很純正,加入了仙草仙藥之後,酒中還含有了一些靈氣,喝起來的感覺非常舒坦。現在薛慶、曹庚、沈言他們基本上人手一個酒葫蘆,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酒里的靈氣並不完全來源於那些仙草仙藥,還有絕大部分是來源於泡入酒中的聚氣散。
沒過多久,薛慶從裏屋又出來了,腰裏同樣掛了個酒葫蘆,比起李良這個,小了幾號,但是很乾淨,也很漂亮。薛慶幾步走到李良身邊,用手一指他邊上一大口袋煮毛豆,再一指腰間,瞬間東西就沒影了,隨後拉着他走出了藥材房。
倆人說說笑笑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就來到了百草門的大殿前。只見一座長方高台拔地而起,足有兩丈多高。高台很大差不多有足球場大小。高台的四周插滿了各色彩旗,其中有六面比較大旗子的,分佈在高台東面、西面和南面,上面分別寫着「紫鈺堂」、「軒詎堂」、「鑄熔堂」、「聚靈宗」、「煌沐宗」和「天祭宗」。在六面大旗的下面放置了兩排椅子,估計是給一些堂主、宗長們坐的。椅子後面正有一些年輕的低階弟子正在打掃,邊上一些中階弟子正指揮着,不時還會大聲的嚷嚷幾句。
「來的有點早呀,不過正好,我們找個好位置,呵呵。」薛慶看了看天,然後對李良笑着說道。
「那個薛大哥,能看清就成了,不用太近,不用太近的,我眼神還行。」李良拉了一下薛慶的衣服,有些緊張的跟薛慶說着。
「嗯,知道了,你的膽子還真小,快趕上娘們了。」薛慶覺得李良的膽小實在小的有點過分,只是當個觀眾,又不是上台比試,怎麼會怕成這樣?
兩人圍着高台轉了一大圈,最後在南面的最邊上停了下來。百草門中規定,凡是低階弟子不是在急特殊的情況下,不許在大殿附近用法術飛行,中階弟子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可以,平時也不行,掌門、大長老、長老和各宗各堂的宗長、堂主例外。所以李良拉着薛慶圍着大殿前的高台走了一大圈,再加上來的時候就走了半個時辰,讓他感覺到有些腳疼,到了這裏以後就拒絕了李良再三忽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個位置相當於一個五六萬人足球場看台的最後一排,看向高台上的人也就只有兩三寸高,穿什麼顏色的衣服能看清,但臉長啥樣就懸了。
又過了一會,大隊的修仙者來到了高台邊上。他們按照自己歸屬的宗堂自動站在一起,遠遠望去足有近千人之多。不過他們離着李良和薛慶也比較遠,最近的人群離他們兩也足有二三十丈的距離,這讓李良安心了許多。
辰時剛到,數道青光就從各處飛落了下來。其中一位看不清模樣的紫色道袍老者直接落在了高台之上,然後朗聲說道:「今日是我百草門的仙門演法,各堂各宗的弟子都要遵守號令,不得擅自逾越,如有違反者,廢掉修為遣返世俗。下面演法開始,先由執法長老宣佈對陣安排,大家要聽仔細了。」
「薛大哥,這老頭誰呀,怎麼說話這麼拽?」李良皺了下眉頭,側過臉來問薛慶。
「噗……,咳,咳……,你不想活了?瞎說什麼,這是我們的青龍掌門。」薛慶剛喝了一口酒,聽到李良的問話直接把酒噴了出去,鼻孔眼角全是酒沫子。
「哦,是他呀,呵呵,我不是不知道嘛,對不住,對不住。」李良撓了撓頭,靦腆的笑道。
「哎,你小子到底是膽大還是膽小呀?干起事來膽小的要命,說起話了,膽大的沒邊,我怎麼感覺你很沒譜呀!」薛慶直愣愣的盯着李良,嘴角時不時的抽搐兩下,對於這位老朋友又有了新的認識。
「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嘛,哎呀我的薛大哥,您那麼緊張幹嘛?」李良依舊傻呵呵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