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術」,還有那位見錢眼開,出賣朋友的小跑堂,否則就算投入再多的人力物力,也是竹籃打水。
按說壞人已經抓住了,也送進了守衛最為森嚴的「寒遂洞」,牟青海的心裏應該踏實下來才對,可偏偏這幾日總讓他感覺心神不寧,似乎將其送到那裏,是他所犯下最為嚴重的過錯一般,飯也吃下香,覺也睡不着,修煉功法還差點走火入魔,幾度變成廢人,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沈愛卿,你乃當朝太師,又精通卜算之道,可否為寡人解惑呀?」高坐在九龍金騎上的牟青海,滿臉疲憊地看向站在第一排最左邊的老者,也就是當朝太師,皇后娘娘的親爹,他的老丈人說道。
「呃,啟稟皇上,此惡徒為非作歹時日已久,且所滔天罪行多不勝數,您會如此憂心,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老臣曾在他捕獲之後進行過推演卜算,實在大吉大利之運,將其關押在『寒遂洞』應該無礙的,還請皇於寬心!」第一個被點名詢問,貴為國丈,兼任太師的沈富貴,只能尷尬地咧咧嘴,硬着頭皮說道。
「哦?沈愛卿,你還專為此惡徒推衍卜算了嗎?」牟青海聽聞他的話語,先是一愣,緊接着有些好奇地問道。
牟青海這一問不要緊,差點沒把朝堂上的文武大臣全都給逗樂了,一個個又是掐大腿。又是捂嘴的,險些就笑出聲來,心裏頭更是嘀咕着。「他能不算嗎?三十多個孫子孫女。七十多個重孫子重孫女,還有什么小妾、愛妃、孫媳婦、重孫媳婦,幾乎全被綁過票,沒去敲鑼打鼓就不錯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呀!」
不過,現在可是在朝堂議事,上百人聚集在一起,而且沈富貴還是牟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握重權的當朝太師,這要是笑出了聲,不比那位「千罪惡徒」綁票強多少!所以,群臣努力壓了又壓,使勁將笑意驅散,然後低腦袋看着腳尖,裝起了木樁子,沒有人替他說話。也沒有人看向他。
群臣可以裝聾作啞。但沈富貴不行,這可是當朝皇帝,牟氏的家主在問話,不回答怎麼行?可回答,該咋說?說已經被那個壞蛋搞怕了,鬧出心病了。他這一被抓,就差再請個戲班子唱幾天大戲慶賀了。所以才會情不自禁地給他算了一卦,看看他會不會逃出來。繼續禍害自己嗎?
那要是皇帝再問,他一共綁了家裏多少人,花費了多少贖金,都是從哪兒掙來的錢,該咋說?貪污,受賄,賣官,欺壓百姓,剋扣賦稅,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正在左右為難之際,牟國宰相,素來以才智卓絕著稱,修為達到「煉嬰後期」的楊明說話了。「啟稟皇上,沈太師素來以賢明仁厚著稱,此番為那歹人卜算,必是為我牟國推演氣運。正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我牟國遭此大難,蒙受五年匪盜之災,國運轉勢將會由此開始,沈太師卜算推衍,也是順應天理,為我牟國中興祈福呀!」
他的一番話,說的是鏗鏘有力,不僅把沈富貴的事兒給岔過去了,還將「全國鬧飛賊,官家鬧綁匪」說成了苦盡甘來的前兆,客觀、策略、高屋建瓴地拍了牟青海和牟家的馬屁,其快速的應變能力,高超的語言表達,不禁讓群臣暗暗豎起了大拇指,欽佩的眼神更是「唰」地一下涌了過去。
「哦?沈愛卿,楊愛卿所言可對?你真的是在為我牟國祈福嗎?不知天機又是如何警示?」牟青海聞言雙目猛然一亮,很是激動地盯着沈富貴說道。
「啟稟皇上,老臣,老臣確是為我牟國推衍氣運,只是天機有些模糊,未敢向您稟報,還請皇上贖罪!」演戲這種差事,對於官場上混了兩百多年的沈富貴來說,那實在是太簡單了!楊明提供了如此冠冕堂皇的台階,那要是再不好好發揮一下,怎麼對得起他,對得自己呀!所以,他眼框微微一紅,推金山,倒玉柱,哆哆嗦嗦跪了下來,語帶哭腔地說道。
「老愛卿快快請起,快快請起!老愛卿為國盡心力,不惜耗損心血推衍卜算國運,又何罪之有呢?」牟青海見狀,急忙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他的身前,雙手將他扶起,憐惜地說道。
「皇上寬宏,沈太師為國為民,殫精竭力,我牟國必將昌盛中興!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如此感人至深的場景,楊明又怎會錯過?獻殷勤,拍馬屁的精彩之詞,張口就來,緊接着虔誠跪拜,伏地不起。
「吾皇萬歲,萬
第二百四十三章 綁票專家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