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子控御的飛車距離地面少說也在數千丈以上,所以李良被拋下以後,張牙舞爪的吼了好一會,才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回到飛車上。不過,他的惡夢也就此開始了,旁邊的小丫頭見此好玩,也不管李良有沒有緩過來,小手一揮就把他又丟了下去,直接來個二次飛行。就這樣飛上飛下,來來回回被丟下拉回數十次,直到小丫頭玩夠了,這才停止。
此種驚心動魄對李良來說,那可是精神、膽量、血壓、心跳的高強度考驗,幸虧他一直在田間勞作,無論是體能體力,還是心腦血管都比常人強上幾分,這才沒有尿褲子,要不然其後果真的很難猜想了。當然,在小丫頭停止以後,緩和過來的李良也破天荒地大罵了二人一頓,甚至還放出狠話來,如果再有下一次直接各自紛飛,根本不用再逮什麼機會了。不過,他的這通臭罵對於冰冷異常的白仙子和嘻嘻哈哈的小丫頭來說,似乎沒起到什麼太大的作用,白仙子臉蛋雖紅,但臉色陰寒,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小丫頭則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完全是一副看小丑的樣子。
數日之後,白仙子的飛車在一處莫名的山谷之中落了下來。李良舉目望去,只見偌大的一個山谷到處長滿了一種叫不上名字的竹子,一條崎嶇的幽徑通向山谷深入,兩旁還栽種了細細的綠竹,看起來是挺雅致清心的,但總有一種陰陰的怪氣散發出來,讓人感覺毛骨悚然,心驚肉跳。
「仙子呀,咱是不是走錯地了?我怎麼感覺您這不像是去祭祖,倒像是跟鬼幽會呢?」李良搓了搓兩臂泛起的雞皮疙瘩,小聲地對前面帶路的白仙子說道。
「你閉嘴!」白仙子冷着臉,沒好氣的回道。李良這幾天可是把她給氣壞了,動不動就拿那個鑽被窩來說事,變着法的問來問去,非要讓她說出成的這個婚到底是真婚,還是假婚,想要對他出手教訓,他竟然耍起了賴皮,直接來個抱大腿,怎麼扯都不放手,快趕上滾刀肉了。
「仙子呀,一會拜一拜就行了,別整太長時間,這兒挺陰森的,容易讓女鬼上身!」經過幾天來的試探,李良算是跟白仙子混熟了,根本不再懼怕她,說起話來也隨意很多,偶爾還會開些小玩笑,故意招惹一下她。對李良來說,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媳婦的女人,多溝通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說不準就同意鑽被窩了也不一定。
「你再說話我就撕爛你的嘴!」白仙子停下腳步,急轉身對李良怒斥道。
「小丫頭,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咋蔫頭耷腦的?」李良把嘴一撇,很不屑的白了她一眼,側過頭去不再看她,但忽然發現身旁的小丫頭臉色不對,神色也變得很萎靡。
「嗯,很困,渾身發冷。」小丫頭靠在李良的身側,柔柔軟軟地說道。
「看!就你帶的這個破地方,把孩子凍着了吧!」李良回過頭去,朝着白仙子不服氣的說了一句,又脫下了外衣,包在小丫頭身上,關切地說道:「堅持一會,等咱們拜完了祖奶奶,哥哥給你熬湯喝,等喝上熱湯,過一會就不冷了。」
「哼!」白仙子銀牙緊咬,憤怒地盯着李良一會,冷哼了一聲,繼續向前走去。
「哎,我記得你從來沒生過病吧!今天是怎麼了?」李良待白仙子走遠,才扶着小丫頭輕聲問道。
「不知道,來到這裏就感覺很不舒服。」小丫頭將頭靠在李良的懷裏,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絲絲溫暖,臉色也緩和了一些,但說話的聲音還是有些柔弱。
「邪門兒的鬼地方!咱們也走吧,太遠就跟不上了。」李良用手輕拂了拂小丫頭的後背,輕聲罵了一句,就抱着她快步追了上去。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們終於走到了幽徑的盡頭,那裏是一個山洞的洞口,一扇烏黑沉重的石門將其遮掩,石門之上有兩個猙獰的鬼頭,含着兩隻鏽跡斑斑的銅環。
白仙子簡單地跟李良和小丫頭交待了兩句,讓他們不要再說話,不要亂碰東西,特別是進入山洞以後,就走到石門跟前,取出了一把鬼頭匕首,劃破玉腕,用沾滿鮮血的手去碰觸石門,並在口中輕聲嘀咕了幾句。隨即,一股極其陰寒之氣從石門中冒出,「吱嘎」一聲,石門慢慢打了開來。
「進去後千萬不要碰觸任何東西!」白仙子回過頭來,再次跟李良和小丫頭強調了一句,就邁步走進了黑漆漆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