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言差點噎着,伸手拍着自己的心口:「白雪霄,你能說點正常的嘛。」
「有哪點不正常嗎?」白雪霄淺笑,眸中水紋愉悅的蕩漾。
「食不言,我不和你說了。」席言低頭專心地吃起來。
白雪霄就坐在她的對面欣賞着她優雅的吃相,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也是一種享受。
而被霍靖棠帶走的秦語岑被他強迫推上了車,便開車離開了。秦語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別開臉看着車窗外,她說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感受。是在生氣,還是在吃醋?也許兩者都有,這顆心有些煩亂不堪。而霍靖棠見她不說話,他要認真開車也沒有說話,他們是一路的沉默,直到霍靖棠把她給截往棠煌帝景。
「我要回家!」秦語岑的心裏很不舒服,現在不想和他單獨相處,她怕管不住自己的脾氣。
「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要好好談談。」霍靖棠把車停在院子裏,熄了火,雙手還緊緊地握着方向盤。
「我們現在都不冷靜,你覺得適合談事情嗎?」秦語岑的目光落在院子裏的某處,「我想回去躺躺靜靜。」
「是不是我今天不這樣做,你永遠都不會告訴我你和小帆的事情?」他已經暗示過她,可是她卻好像並不放在心上,也沒有主動向她說起這件事情。
「我和霍靖帆之間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被你奶奶叫去吃飯的,沒想到她會把霍靖帆叫來,我們就是一起吃飯,什麼都沒有發生。」秦語岑耐着性子,聲音淡淡的解釋着,「我不想和你吵,這樣不是我要的生活。我知道你不喜歡別的男人靠近我,我能理解。就像我不喜歡別的女人喜歡人一樣,在對對方的在乎,應該高興的事情為什麼要變成爭吵和懷疑呢?就因為奶奶的原因我才和霍靖帆一起吃飯,你就來了今天這一出相親宴,是在提醒我,你霍靖棠很搶手是嗎?那些女人是排着對想和你在一起是嗎?霍靖棠,你真的很幼稚!」
「是,我幼稚,那誰不幼稚?」霍靖棠薄唇冷勾,輕哼了一聲,「那對你最殘忍的人就不幼稚,你是不是還惦記着……後悔和我在一起了?」
「……」秦語岑睜大了眼睛,不知道要怎麼接話。
她擰了一下眉,伸手就要去推開車門,霍靖棠長臂一伸,拉住她:「話都沒有說清楚,你要去哪兒?」
「如果不能好好說話,但也不能相互相傷害。」秦語岑的手指還扣在推把上,「現在大家都在氣頭上,怕說出口的話都變味,變成刺,扎得對方生疼。我不想這樣,因為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等氣過了,也是收不回來的。那些傷害在以後的日子裏也會像陰影一樣跟着我們。」
她不想美好的生活因為一時的衝動一些無心的言語而染上陰影,後悔也怕是來不及的。
她的羽睫輕輕低下,顫動了一下:「我既然選擇了和你在一起,就沒有想過在一天會回頭,哪怕有一天你覺得我們不適合了,我們分開了,我也不可能去找他。是非對錯,人心善惡,我還是分得清楚。」
關昊揚對她的利用傷害是多麼的殘忍,她又怎麼可能不吸取教訓,還會傻傻地往他的槍口上湊去。一個懂珍惜的人永遠都不知道愛是什麼。一個不懂愛的人她又怎麼可能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他真的是多慮了。
「我其實有想和霍靖帆說清楚,但是可是都被打斷了,第二,他是你弟弟,我怕說出來他會讓霍家人都知道,我怕他們知道我以前結過婚,我心裏很不安。在看到江書燕之後,我終於明白她為什麼能入你們霍家,她是名門閨秀,她有家世,她漂亮有氣質,她還有清白……而我和她一比,我好像沒有哪一點符合你們家挑選兒媳婦的要求。縱使我總是告訴自己不要怕,這是我們兩個的事情,可是真的只是兩個人的事情嗎?我們可以不顧所有人的感受自私在憑着這份愛就在一起嗎?」秦語岑的語氣里漫延着悲傷,「有時候很多事情不僅僅因為有愛就夠了,你看那麼多相愛的人最後還是得分天涯……我怕我和你也會走上這一條路。就算有心理準備,可是若真的有這天的來到,我想我還是心有不甘!」
「我也怕在必須結束這段感情的時候,自己會放不下,會像那些糾纏不休的女人一樣糾纏着你,變得俗不可耐,變得讓你厭煩……變得面目全非,自己都不認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