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往他的杯子裏倒了一些,又往自己的杯子裏倒。
「少喝點。」霍靖棠叮囑着她。
「我的酒量可沒想像的那麼差。」秦語岑把酒瓶放下,也許是想通了,所以心境就不一樣了。
秦語岑第二杯剛往唇邊湊,席言已經坐到了秦語岑的身邊,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一直坐在這裏做什麼?走,去點歌。」
「我不想唱。」秦語岑真是不想唱。
「來這裏就是唱歌圖個高興,你就別掃興了。」席言伸手拽着她的手,想把她從沙發里拉起來,「你可難得和我唱一次歌,不能浪費這個機會。」
這時鐘浪也走了過來,把話筒直接塞到了秦語岑的手裏,沖她拋着媚眼:「小岑岑,來,和我唱一首情歌對唱。」
關昊揚這邊一聽到眼角餘光掃了過來,心裏就覺得這兩個人太不要臉了,竟然這麼熱情的秀恩愛。
秦語拗不過鍾浪和他一起唱了一首歌比較歡快的歌,氣氛活躍,心情歡樂。她的聲音如她一樣甜美動聽,霍靖棠坐要那裏靜靜地欣賞。
「來點熱烈的掌聲,小岑岑你唱得真好聽。」鍾浪率先鼓掌,而席言也附和着。
其他人也有掌聲,除了安倩妮和關昊揚,他們兩人見不得秦語岑出風頭。
安倩妮拉着關昊揚起身,不屑地揚起了下巴:「不就是會唱首歌嘛,有什麼好好得意的,這歌誰不會唱啊。昊揚我們也唱一首。再怎麼說今天這日子值得高興,是你擺脫苦難的日子。」
「這誰受苦的誰還不一定呢。倒是把自己說得像是苦菜花一樣。」鍾浪冷諷地回聲着他們。
「是啊,有些人就會裝逼。」安倩妮也不甘示弱。
「安倩妮,你屬狗的嗎?你咬誰呢?」鍾浪不服,這女人就是太會挑事。
「你罵誰是狗?」安倩妮眼底浮起怒意,就要往前走去。
「誰接我話誰就是。」鍾浪開心一笑,牙齒依舊雪白。
「鍾浪,你--」安倩妮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委屈勁兒一上來,抱着關昊揚哭訴,「昊揚,你看他們都欺負我,欺負就是欺負你。你還不幫我嗎?要看着我被那個女人給欺負死嗎?」
「別生氣,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把自己給氣到了真的划不來。」關昊揚看着靠在懷裏的安倩妮,伸手撫着她的背脊,然後抬眸看着一直不發說言的秦語岑,「秦語岑,請你管好鍾公子,一個大人人欺負一個小女人,這有意思嗎?」
秦語岑從沙發里緩緩站了起來,不懼關昊揚那帶着責備的目光:「關先生,明明挑事的是你的安小姐,憑什麼要怪到鍾浪的頭上?你們都是屬螃蟹的嗎?」
「你什麼意思?」關昊揚濃眉蹙緊。
「橫着走,不講理。」秦語岑說完,又坐了下去,也不再多說。
「秦語岑,你就仗着鍾公子給撐腰,你就得瑟了?」關昊揚覺得被她羞辱臉色難看。
「安小姐不是仗着你是靠山嗎?關先生,這世界上沒有誰可以被誰任意欺負,我也絕對不會這麼沒用!」秦語岑警告着他,反正她也不怕撕破臉,她現在的情況就是一光腳的,怎麼也不會怕他破穿鞋的。
「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安倩妮氣得咬牙,手指揪緊了關昊揚身前的襯衣。
安倩美見狀,只好起身上前勸着:「妮兒,你才喝多少酒,就在這裏發酒瘋,那些都是你鋒哥的朋友,你不能這麼任性,胡亂說話。還有你關公子,你也別慣着她,任她胡說。大家都是朋友,這話說錯了,很傷感情的。」
安倩美這個人經歷得多,所以也比較會處事,顧大局。一句喝多了酒,說的是醉話,就把這話題給過去了。雙方也不會太尷尬。
「姐,你怎麼能說這麼說我,我是你妹妹。」安倩妮不依不饒的。
「好了,你就安靜地給我坐在這裏,喝點水,醒醒酒。」安倩美拉過她,坐到了沙發里。
「好妹妹,就給鋒哥一個面子,乖乖坐在這裏,聽你姐的話。我下次請你吃飯。」霍靖鋒也為霍靖棠他們說着好話,拿過一杯溫開水遞給她,「來,把這杯水給喝了。」
安倩妮看在霍靖鋒親自替他端水的份上,看在她又是自己姐姐的男朋友,就不再鬧騰了,接過那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