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確定冷君池會安然無恙,可是她的心卻依舊不安而忐忑。
這座廢城的內部結構太複雜了,走着走着就會迷路,禾汀只能用刀子在路過的地方留下記號。
禾湛用最低的聲音說道,「我建議還是開一個手電筒,不然我們真的會迷路。」
禾汀猶豫了片刻,她抬頭看着蒼穹中那明亮的圓月,確實只藉助月光是不夠的,她微微頷首,拿出腰間掛着的手電筒,然後打開。
一束明亮的光線從手電筒里射出,眼前的路瞬間明亮起來,禾汀暗暗蹙眉,不知道眼前這條幽深而曲折的小巷通向哪裏。
她和禾湛並肩前行,在寂靜的黑夜裏,兩人的呼吸都沉重起身,也變得小心翼翼。
砰地一聲,不遠處傳來槍聲。
禾汀與禾湛相視一眼,都不由得蹙眉,然後朝着傳來聲音的地方跑去。
來到近處才發現,有一個人倒在地上,她雙瞳猙獰,臉色伴着月色尤為的蒼白。
那人正是禾沛,而她的面前是一個身高馬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緊身衣,身上的肌肉尤為的明顯。
咔嚓一聲,禾汀立刻給手裏的衝鋒鎗上膛,砰砰砰三槍,她快那男人一步,三槍全部打在男人的胸口。
而男人只打出一槍,禾汀非常容易的避過。
男人發出痛苦的聲音,他捂住胸口,手裏的槍掉落在地上,他雙膝一跪,倒在地上就沒了氣息。
禾湛將禾沛扶起,禾汀走到男人的身邊用鞋子踢了踢他,發現人真的不動彈了,這才回頭對二人說道,「別墨跡了,一會兒就有人來,先躲起來!」
禾湛攙扶禾沛,可是禾沛卻雙腿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
禾汀微微蹙眉,不悅道,「你再不走,我們都要留下來給你陪葬。」
禾沛卻快要哭了,她紅着眼眶搖頭,「我真的沒力氣。」
砰地一聲,一顆子彈擦着禾沛的鬢角飛了過去,將她鬢邊的幾縷長發削落,禾汀冷聲道,「不走,我現在就解決了你!」
禾沛全身顫抖的厲害,她狂點頭,然後扶着殘垣站起身來,跟着禾汀還有禾湛離去。
她們來到一個破房子裏藏起來,禾汀快速的用手電筒掃了一圈,發現這裏是一家類似客棧的地方,大堂里有很多倒在地上的桌椅,到處都是砂礫,有些甚至已經埋進沙子裏。
「你們從陷阱掉進去後是怎麼出來的?」禾汀問道,她依舊警覺,手裏握着衝鋒鎗,眼睛一順不順的盯着門外的動靜。
禾沛膽子最小,她快要哭出來用嗚咽的聲音說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醒來後大家都不在,我就自己亂走,然後就碰到了那個男人。」
禾湛對禾汀說道,「我想大家掉落陷阱後並不在一個地方。」
禾汀微微頷首,「我們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禾湛,你留下來照顧她,我要去找冷君池他們。」
禾湛想要攔住禾汀,可是忽然外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和男人沉穩的呼吸聲,三人立刻閉嘴不語,禾沛更是有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什麼人?!」對方的聲音非常沉重,帶着一種難以言明的痛苦。
禾汀眉頭一蹙,「向烈?!」
「禾汀,是我。」向烈沒有想到真的是禾汀,他暗暗的鬆了口氣。
禾汀將門打開,向烈卻直接撲了進來,禾汀將他推了進來,禾湛立刻將門關好。
禾湛舉起手電筒,禾汀立刻給向烈查探傷勢,她扒開向烈的皮衣,直接倒吸一口涼氣,沒有想到他的胸口有大面積的潰爛,甚至都能看見心臟。
禾沛嚇得快要吐出,禾汀看着向烈這樣,心裏擔憂起冷君池。
她從背包里拿出繃帶給向烈包紮,她深深一吸,「向烈,如果不及時處理,你會沒命,如果你信任我,我可以冒險試一試。」
說完,她轉動着手指上那兩枚不同功能的戒指,眸底泛着冰冷的神色,帶着濃濃的堅定。
向烈微微頷首,禾湛立刻遞來一塊手帕讓他咬住,而禾汀將其中一枚戒指打開,一根細細的針從裏面彈了出來,她解釋道,「這是一種毒,你中得是一種蟻毒,這樣以毒攻毒,應該是有效的。」
話音未落,禾汀得手快速刺向向烈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