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旻誥看到了嚴新月,尤其是看到她那想笑不敢笑的樣子,臉上瞪時紅了起來,頭也低了下去,全然不見剛才張牙舞爪的囂張模樣。
「嚴老師,你見過這樣的情況嗎?」束手無策的候陂谷問道。
「以前在市人民醫院的時候我曾見過這麼一個急診病號的。」嚴新月回憶着道。
「最後是怎麼處理的呢?」候陂谷追問道。
「當時不是我接診的病號,我只是在急診大廳恰好看到罷了!因為有急事,也沒怎麼去關注處理辦法。」嚴新月想了想,掏出手機道:「我問問市人民醫的急診科主任看看!」
嚴新月走到一旁打起了電話,沒過一會回來後,卻頹然的道:「他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最後只能是敲碎燈炮,把碎片一塊一塊的取出來。」
「可是這樣敲,不是會損傷口腔內的肌肉組織嗎?」候陂谷道。
「當然不是直接敲,是從兩側塞進綿布,然後儘可能的包裹住燈炮,再用小錘子敲碎!」嚴新月比劃了個手勢,然後又道:「不過,那邊的主任務,最後取出燈炮的時候,病號的舌頭及口腔內壁都受了傷,流了不少的血。」
「啊?」候陂谷驚呼一聲。
王旻鎬也睜大了眼睛。
「沒有別的辦法,他們說這已經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了!」嚴新月道。
一直沒說話的古楓卻是冷笑一聲,「這算什麼最好的辦法!沒能耐就沒能耐,還要找藉口。」
嚴新月剛才就窩了一肚子火,現在又聽到古楓不陰陽怪氣的話,更是怒從中來,喝道:「你有能耐,你有能耐倒是把燈炮完完整整弄出來,又不讓他受一點傷的給我看看。」
誰都以為,古楓會垂下頭,低下臉,然後窩窩囊囊的退到一邊,誰知道他卻是一步迎了上去,中氣十足的喝道:「老師,我要是真能辦到呢!」
「哼,你要是真能辦到,你想怎樣就怎樣!我隨你的便!可你要是取不出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嚴新月也動了三味真火了!
王旻誥瞧得如此情景,心裏暗暗叫苦,自己不就是因為這樣的打賭,而意氣用事的把燈炮塞進嘴裏的嗎?
候陂谷卻在旁邊瞧得直呼過癮,這一對師生可真的太好玩了!
嚴老師竟然說你想怎樣就怎樣,要古醫生一個不小心,真的做好了呢,他要求和嚴老師你上床切磋一下武藝,你也隨便他嗎?
「行,老師,你記住自己說的話!」古楓故作憤憤不忿的模樣,心裏卻已經樂開了花,因為他仿佛已經看見自己拿着戒尺,抽得嚴新月滿地找牙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