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雪忙不迭的點頭,她瞪大了眼睛,心有戚戚眼:「我爹在家也時常念叨我們,我們好慘的。」
蘭大富白她一眼,蘭雪咯咯的笑了起來。
說起來……和鈴問道:「舅母與表哥怎麼沒進宮?」
說起這個,蘭大富道:「這從南方突然來到北方,他們三個竟是都患了傷寒,既然患了傷寒,我覺得還是在府里休養才是正經,免得傳染給你,如若那般,就得不償失了。」
和鈴搖頭:「其實沒事兒。」
蘭大富果斷的搖頭。
和鈴看蘭雪好奇的樣子,交代道:「等下讓巧月帶你四下看看,現在正是宮中好看的時候。春暖花開的。」
蘭雪忙不迭的點頭,看她這般,蘭大富哼了一聲,又瞅了瞅蘭雪,言道:「有人向蘭雪提親了,我這次來,也是想要與你商量一下。」
蘭雪頓時紅了臉蛋兒,也不顧形象了,跺腳道:「我才不要嫁人,更是不要嫁給那個人,才不要!」
和鈴被她弄得有點懵,言道:「不是婉拒了楚致安麼?」還有別人?
蘭大富再次瞪了女兒一眼,「你給我一邊兒待着去。人還不是你招惹過來的,現在給我裝什麼裝,我揍死你。」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和鈴更好奇了,她帶着笑意,溫柔問道:「舅舅就別掉我的胃口了,到底是什麼人啊!」
蘭大富認真:「是裴謙。」
和鈴一口茶就這樣噴了出來,她看着蘭大富,不可置信的問道:「是誰來着?」
她沒聽錯吧?
蘭大富認真回道:「是裴謙,就是裴淵裴老先生的長子裴謙。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會來提親,你也知道,按理說,裴謙是死活不該能看上你表妹的啊!你說……其中有沒有你的關係?」
和鈴此時有些呆滯。
倒是蘭雪嘟嘴道:「阿爹就是這樣看不起我,我這樣好,打着燈籠都找不着,他想要娶我不是很正常的嗎?再說,他喜歡我,我還不喜歡他呢!誰要嫁給他那個小白臉。」
「你給我閉嘴。」蘭大富呵斥一聲,言道:「你給我一邊兒待着,鈴姐兒,你看呢?」
和鈴想了想,言道:「我倒是覺得,不是因為我。裴謙這個人我了解,雖然接觸不太多,但倒也是一個翩翩君子,而且陸寒很信任他。按照裴老先生的地位,裴謙犯不着從我這邊找關係的,我覺得,許是他真的就是相中了表妹。」
蘭雪紅了臉,她嘟囔:「我沒相中他。」
和鈴挑眉,慢悠悠道:「沒相中,你臉紅什麼啊!」
蘭大富回頭看蘭雪,頓時好像明白了什麼,他白了蘭雪一眼,言道:「我就說你這個死丫頭不靠譜,果然是這樣的。你們暗度陳倉,你早說啊,你是要嚇死我。你不知道裴謙提出這事兒,我是嚇成了啥樣!」
蘭雪委屈着呢,她搖頭:「我和他沒有關係啊,什麼暗度陳倉啊,形容的真難聽,我就見了他幾次而已,每次見面都劍拔弩張的,也不知道他抽了什麼風,會主動來提親,我也很害怕的好嗎?」
和鈴看蘭雪的表情,笑了出來,「我原本有些不了解歡喜冤家的含義,但是現在倒是好像懂了。」
蘭雪的臉色更紅,連蘭大富都有幾分不好意思了,他期期艾艾言道:「那你覺得這事兒……?」
和鈴笑:「還是看你們自己啊,裴謙的人品很好,如若表妹也是愛慕裴謙的,自然是可以嫁他。當然,如若表妹如同剛才說的那般討厭他,那麼倒是可以婉拒了。這些自然只看表妹,我們來說又有什麼用呢!」
蘭大富看懂了和鈴的眼神兒,言道:「那還是算了,既然見面就要吵架,我倒是覺得還是不要結親結成仇。我一會兒出宮就婉拒他。反正我們現在有了鈴姐兒你這個親戚,別人也是要高看三分。不愁嫁不到好人家。」
蘭大富一本正經的,蘭雪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竟是一下子就急了,「爹!我我我……」她倒是不知道說什麼了,其實蘭雪年紀還小,便是現在定下來,也不可能在這兩年成親,只是訂婚總是可以的。
見父親狐疑的看自己,而表姐又是面無表情,也不多說什麼,她終於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