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動手?」
明月元戎皺眉,揮了揮手,「離老夫遠些,老夫聞不了你身上這股味兒。」
男子抬起袖子聞了聞,「什麼味兒?」
明月元戎睞了他一眼,哼道:「你說男寵的身上還能有什麼味兒?」
明月元戎竟然看不起他?!男子只能壓下心底的火氣,面上仍然諂笑着,端着茶杯刻意離他遠了些,「這回呢?」
明月元戎冷哼,自然是瞧見了他眼底的怒火,可那又如何?若非為了九皇子,他會讓這種人進他的屋子?想都別想!
「老夫已經給皇上傳了信兒,絡青衣,暫時還不能動。」
「什麼?」男子猛地將茶杯擲在桌上,杯里的茶水晃悠蕩出,灑在桌上,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火,站起身質問道:「皇上有令,必定要在絡青衣回宮前除了她!你竟然敢忤逆皇上的意思?」
明月元戎的眉頭皺的更深,不悅的看着他,「修懷,即便此時皇上寵信你,你也是否應該注意自己的身份?一個男寵也敢當着老夫的面張牙舞爪,誰給你的膽子!」
修懷大怒,想怒罵而出,可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明月元戎從身上解下的一塊雙面玉佩,見他將玉佩的一面掰開,玉佩內藏着一彎月牙,月牙上燙着兩個金字,雪月。
「這是…」修懷指着月牙,怒氣消了大半,原先他還以為明月元戎最多只是個院長,現在看來他的身份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
明月元戎舉起月牙,瞥了修懷一眼,「這是皇上賜予老夫的學院調集令,持此令者可命令雪月的任何一家學院為老夫做事,你以為明月學院這些年被凌志學院壓制為何不反擊?」
「為何?」修懷想不透,既然明月元戎的權利不小,為何還會被凌志學院踩在腳下?
明月元戎哼笑一聲,「你以為有了此令便能使各學院對明月學院誠服了麼?反而會對明月學院不利!木秀於林,樹大招風,若明月學院一直處於第一的位置,便會面對更多明里暗裏的麻煩!明月學院的人才不多,上進者更是不多,只有年年輸給各大學院才能激起他們的鬥志,才能為雪月創造一批有利的人才!」
修懷驚愕,「為雪月創造人才?什麼意思?」
明月元戎目光坦然看着他,又將學院調集令塞回了玉佩內,合上玉佩別在腰間,冷笑道:「無知之人!」
「你…」修懷壓着怒氣,又聽他道:「明月學院明面上是處於雪月邊陲的一個小學院,實則為雪月的皇家學院!由老夫親自培養的人才都可直接入朝堂,想必你已經見過展赫了吧?展總領便是從老夫的雪月學院出去的。」
修懷大為震驚,他完全想不到明月學院背後竟有皇帝的支持,更是由皇帝一手扶持起來的!若非明月元戎坦言,他根本想不到明月學院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簡單!
「明月學院為何會駐紮在雪月的邊陲?這種地方,你們不覺得過於偏遠了麼?」
明月元戎沒將他的諷刺放在心上,反而道:「雪月繁華,周邊小鎮亦不會差,皇上早已在天水城等設了不少的隱衛,只因青桐城位於雪月京都遙遠,皇上的隱衛再多,也不能及時知道這裏的舉動,老夫便自薦來這種偏遠的地方,少了皇上內憂外患的焦慮。」
「明月院長可謂是勞苦功高啊!」修懷獰笑一聲,抱着胳膊,「所以您便仰仗着自己功勞不將他人放在眼裏?皇上派我來同院長協商除掉絡青衣一事,您倒好!先一步傳給了皇上暫且饒過她的消息,您可想過我會不會同意?」
明月元戎靠着椅子,端起茶杯,忽然間鬆了手,茶杯摔落在地,發出一聲清澈的碎裂,瓷片鋪了一地,茶水濕了他腳下的地板。
「一個小小男寵也敢問責老夫?此事皇上交由老夫做主,你不過是個聽使喚的,哪來的架子?想在老夫面前裝蒜,也要看老夫給不給你這棵蒜苗!哼!」明月元戎拍着桌子站起身,眼中滿室厲色的看着他,「你且聽好了,絡青衣不能動就是不能動,你若敢私自下手,就別怪老夫沒提醒你!」
「明月元戎!」
「老夫的名諱豈是你一個男寵可叫的?」明月元戎眼中划過一抹厭惡,甩袖將他掃出了房間,修懷扶着門框站穩,聽他道:「修懷,時刻記着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