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青衣很認真的想了想,點頭,「別想抵賴!在皇宮裏的時候你對我下的手還少了?」
「記得這麼清楚?」墨彧軒在她耳邊輕喃,手指將她的髮絲勾至耳後,側頭對着水無痕回以挑釁的邪笑。
「必須要清楚。」絡青衣蒼白的小臉上浮起一抹狡黠,「你欺負我的遲早有一天我要還回去,不記清楚了怎麼行?」
墨彧軒以指梳理她的髮絲,五指在柔滑的青絲中穿梭,絡青衣十分享受的閉上了眼,卻不忘問道:「我身上的血是什麼怎麼回事?」
「你的心頭血。」墨彧軒笑吟吟的落下一句話,好以整暇的看着絡青衣微變的小臉。
「你魔氣入體,琅邪劍正好可以暫時解了你體內的魔氣,解法便是取你心頭的一滴血,不然還不知你要何時才能醒來。」水無痕淡聲解釋,使得絡青衣再次轉頭看着她。
「你們怎麼知道…」絡青衣突然捂住嘴巴,她餘光瞥見墨彧軒瞬間黑沉的臉色,嘻嘻一笑,側頭道:「我沒想到這魔氣還挺厲害哈!一出手能直接將人燒成灰,你們說玄氣能答到這種效果嗎?」
絡青衣見沒人搭理她,撇着嘴角,低下頭,小聲地開口:「氣氛壓抑,甚為緊張,我心口還疼着呢。」
「爺以為你不知疼的滋味。」墨彧軒聲線頗涼,抱着她未動,同樣低下頭,眸內划過一抹痛色,當絡青衣跌落比試台的那刻,他的心才是疼死了,疼的幾乎忘了呼吸。
絡青衣偷偷瞅了眼墨彧軒的神色,見他面露心疼,心裏一暖,笑着抱着他的胳膊,搖了搖,道:「你想問什麼我說什麼,怎麼樣?」
「據實交代?」
「嗯!」絡青衣堅定的點頭,眸光清亮,直直的看進墨彧軒眼底。
墨彧軒放開手,讓她靠在床柱上,雙手環胸,懶懶的靠着另一頭的床柱,對她道:「先說說霧聲是誰。」
「霧聲啊…」絡青衣咂了咂舌,「就是強制將魔氣傳入我體內的那個人,魔界的一位魔尊,至於是哪位,我就不清楚了。」
水無痕眸光一凜,想着他果然沒猜錯,魔界是想要捲土重來了麼?
「三分呢?」墨彧軒繼續問着,對於絡青衣的話他向來的記得清楚,即便是無意識的囈語聲。
「我說了這個詞?」絡青衣微感訝異,這兩人都在她昏迷的時候做了什麼?
「你昏迷時的囈語。」水無痕看穿她心底的困惑,緩緩出聲答着。
絡青衣哦了一聲,拿着一個軟墊靠在身後,同時想着她昏迷的時候都說了什麼,怎麼看墨小賤一副想吃了她的模樣,好像…她今天沒有不聽話。
「霧聲說他只恢復了三分魔力,於是很大方的分了我一半。」
「三分魔力?」墨彧軒紫眸含涼的掃向水無痕,見他輕頷首,又緩緩轉回頭,冷聲問道:「他還對你做了什麼?」
「沒…沒了。」絡青衣想起霧聲想親吻她的那一幕,乾笑着出聲,「後來清流不是救了我嗎?他想做什麼也不能做是不是?」
墨彧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深紫的眸色逐漸變為淺紫,他拂袖下床,路過水無痕身邊時睨了他一眼,水無痕識趣的跟着墨彧軒走了出去。
絡青衣微鬆了一口氣,身子直挺挺下滑,平躺在床上,她悄悄的回頭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兩人,眸光忽閃,瞥見床尾一套淺藍色的衣裙,她蹭着身子,將衣服抱在懷裏,落下輕紗帷幕。
「兩位能不能幫我將門帶上?」絡青衣對門口喊了一聲,墨彧軒正與水無痕說着什麼,當他看見絡青衣抱着衣裳神色無辜的半坐在床上,眸色一濃,壓抑着聲音對想要回頭的水無痕道:「不許回頭!」
水無痕心思通透,聽見絡青衣關門的話,再聽墨彧軒的強令禁止,便想得到她是想換下那身血跡斑駁的衣裳,嘴角勾了勾,眸光落在院中。
絡青衣自然是瞧見了墨彧軒眸中的那抹深沉之色,她身子一顫,扯出一抹諂媚的微笑,便聽門砰的一聲被墨彧軒揮袖關嚴,她摸了摸鼻尖,想着因為隱瞞霧聲的事,連她的美人計都不好使了麼?
她可是鼓足了勇氣才決定凜然獻身的,既然他不肯要那就算了,也省得第二天她起不來床!
「爺許你插手此事。」半晌,一襲白衣美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