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林抹了把汗,道:「總算收拾得差不多了,好在都不是什麼致命傷,把老鄭叫來,讓他給打一針那個藥,不讓傷口感染就行。」
劉震山聽了,點了點頭,看着地上的日本間諜,無語道:「伍林,這也太那個了吧!把人都給折磨成這樣?」
伍林聽了,也是一陣無語,滿臉無奈道:「我也沒想到啊,這招我也是新想的,本來只覺得會癢會疼,誰成想,最後腳會被磨成這個樣子。」
「算了,唉……都這樣了,還是先審吧!」說完,劉震山便招呼着兩人,把間諜抬到椅子上,綁好掉。
「林默,審問就交給你了,我倆在外面等着。」說完,劉震山拉着伍林就出了審訊室,只留下了林默和日本間諜。
「噗……啊……」一杯水,直接澆到了日本間諜頭上,醒來下意識動彈,又動到了傷口,疼得叫出了聲。
「別亂動了,已經給你打過止疼針了,不亂動彈,就不會有多疼的。」
聽到林默這話,日本間諜乖乖坐着,不再動彈。
「我給你個忠告,老實將我想知道的情況都交代清楚,要是不老實,等止痛針過去,保證能夠讓你多享受一番。」
林默說完,日本間諜低着頭,過了好一會兒,才聲音低啞的開口道:「我都說,你問吧!」
「好……」林默拿出本子,坐到了日本間諜對面。
「姓名……」
「楊永昌……」
「還不老實是吧?那我就再給你個忠告,你身上這些傷,都不致命,我們還可以對你繼續用刑,是不是想再嘗試一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
聽到這話,日本間諜打了個寒顫,趕忙道:「我是日本人,日名是大岩四郎,楊永昌是我的化名。
我來自日本的關東,家住日本峙玉,排行第四,上面還有大岩太郎二郎三郎三個哥哥,還有一個姐一個弟一個妹……
成年後我遷入滿洲,經人介紹參加了特高科創辦的中文班,後被挑選加入日本特高科,參加了特高科的培訓……
培訓結束,我被派遣潛伏進入南京,負責為一位叫中川靜香的人員聯繫……
中川靜香也來自峙玉,她父親當年準備把她送去南洋,被特高科買了下來,訓練後送來南京,套取情報。
她先控制了王奎,這人是黨務調查科中層刑吉忠的親屬,靜香通過王奎又控制了刑吉忠,讓兩人用身份便利,替我們打探情報……」
「停停停停……」林默打斷了說個不停的大岩四郎。
「少在我面前耍花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避重就輕,交代的這些對我們有什麼用?是不是還想再受刑?
我問你,你的上線是誰?怎麼聯絡?還知道哪些潛伏的間諜?他們在什麼地方?」
大岩四郎聽完,低下了頭,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
「行啊……還嘴硬?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說完,林默直接站了起來,走到大岩四郎身邊,對着裹着紗布的腳,直接踩了上去,一下一下的磨擦着。
「嗚嗚……啊啊啊……我說我說……」大岩四郎嗚咽着忍了半分鐘,終於忍不住叫喊了出來,直到最後求饒,林默還狠狠的踩了幾腳才罷休。
「說吧……」
「我說我說……我並不知道上級在哪,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不知道他是誰?我們是採用死信箱的辦法聯絡。
在模範路,有棟洋房的一樓有個房間,被租了下來,有需要傳遞的情報,我就過去,拉開窗簾,在窗戶掛一件灰衣服,將情報放進被子角上即可。
只要看到窗簾重新拉上,就代表情報已經被取走,我去確認,一般一至二天窗簾就會拉上。
如果出現緊急情況,則掛藍色衣物,需要人手協助,掛藍色上衣,需要緊急聯絡,掛上藍色長褲等在裏面即可,若是兩樣都需要就兩樣都掛。
不過到現在為止,我並沒有發出過緊急聯絡的信號,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大岩四郎說完,林默繼續詢問道:「那你們這個小組叫什麼?有多少成員?」
「不知道……」大岩四郎話音剛落下,林默就做勢要起身,嚇得大岩四郎趕忙解釋:「我真的不知道這些,我在南京,除了靜美就沒有與其他成員打過照面。
我到南京,是單獨一個人自己潛伏過來的,直到有人將我喚醒,我才當了靜美的聯絡員,靜美當時已經控制了刑吉忠,之前的情況都是靜美透露給我的。
我過來後,除了靜美我沒有與任何組員打過照面,也不知道這個小組的其他情況,我說的都是真的,請您相信。」
林默聽完,皺着眉頭思量了片刻,繼續道:「好,我可以選擇相信你,不過你是一個人到南京的,喚醒你的人,不可能直接就找到你,說說對方是用什麼辦法聯繫上你的?」
「廣告,我來之前,就已經定好了喚醒方式,喚醒的人在金陵日報刊登一條約定的廣告,上面會有前去聯絡的地址。」
「哦……那把廣告的內容給我說一說。」
「是一則香皂的,是阿根廷產的香皂,上面有着出售地址,是下關惠民街,我過去找到地方,用約定的暗號即可聯絡上。」
林默聽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好,那這事就先揭過,我再問你,你在南京,有沒有碰到過其他特高科的人?」
大岩四郎聞言,又再一次低下了頭,沉默了下去。
「看來是有了,怎麼,又不想說了,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嗎?」
大岩四郎見狀,不等林默起身過去,直接道:「我確實碰到過曾經一同訓練過的一人,而且我知道他可能在哪。
不過想要我說出來,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放心,不是要您放我離開。」
林默聽了,笑道:「是關於那個中川靜香的吧!放心,我知道她只是個出賣色相的人,肯定不知道什麼秘密,所以她現在還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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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交代吧!都到了這個份上,落得這個下場,就別在抱有多大希望,我可以承諾你,等事情結束給她個痛快,不會讓她受辱…」
大岩四郎聽完,沉默了好大一會兒,終於回道:「我說……那人叫長尾秀實,與我一同參訓,是同期最優秀……」
不過要是你不說,那可就不一定了,聽說你與她關係非淺,不會想讓他嘗嘗你受的這罪吧?」
這一次,大岩四郎並沒有直接開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能見見她嗎?」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