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着去邁動腳步。
抬步,前邁……前……
試探一番後,他終是認了命。
本就有傷,還不斷騎快馬奔行,傷勢能不加重?
身邊換上便服的鷹羽衛看到這一幕,大都紅了眼。
能貼身護衛的,都非心腹不可。
換言之,這身邊的人,都是死忠他伍無郁的人。
「大……大人……」
有人喊了一聲。
伍無郁好似回神,自嘲一笑,重新坐下,然後沙啞道:「等恭年回來,去告訴他,讓人給我做一根及腰手杖……」
及腰手杖?用以行步嗎?
四周一片沉默,良久之後,才有人垂頭悶應。
又過了一刻鐘,恭年終於回來,同時也帶回了一輛馬車。
這馬車十分簡陋,莫說敦厚的車架,柔軟的褥子,就連拉車的馬兒,都顯得乾瘦。
不過能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尋到,也實屬不易了。
上了馬車,伍無郁沒心思去想旁的,徹底放空思緒,便沉沉睡下了。
……
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聽到有人在喊自己,於是費勁睜開眼,只覺一片昏暗。
「大人,大人?」
是恭年的聲音。
心中如是像是,他便坐起身,揉了揉發麻的肩膀,沙啞詢問,「到了?」
「是。」
靜坐一會,待到身體恢復,他這才俯身出去。
天色已暗,但卻能看出這是一家宅院門前。
兩側皆是穿着羽服的鷹羽衛,擎着火把,默默佇立。
被恭年攙扶着走下車,便見葉誠快步上前,皺眉道:「大人,您不在的這段時日,神都上官大人傳來一份信報。」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一份書信,然後繼續開口,「還有,按理來說,進劍南的弟兄該有信了,可至今為止,沒有絲毫訊息傳來。」
隨手接過信報,伍無郁腦袋還有些渾噩,但沒走兩步,當他明白後半句話後,頓時止住。
頭顱一側,看向葉誠,「你說,調入劍南的弟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
「是!」
葉誠臉色微沉,「鷹羽傳信,十分隱秘。皆是便服而行,作常人打扮。在江南道時,弟兄們與我等的聯繫從未中斷,但這次……」
「可曾派人一探?」
眼中剛睡醒的渾噩徹底消退,他略有些陰霾,沉聲發問。
「派了三次,共九人。最近一次,便是前日。」
葉誠回復道。
「也是沒消息?」
「沒。」
聞此,伍無郁頓時沉默了起來,他想了許久,卻是沒再多講什麼,邁步徑直入了宅院。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