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姜曉人不錯,你和她挺般配的。
、」快過年了,沈蔓歌突然有一種想要當月老的感覺了。
藍晨卻低聲說:「太太,你知道的,我心裏只有婷婷。」
「可是婷婷已經死了,如果她還活着,也是希望你能夠過得幸福快樂的。」
「這事兒回頭再說吧,我先掛了。」
藍晨直接掛斷了電話,一轉頭就看到方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身後站着,那雙眸子好像餵了毒一般的盯着他。
「好啊,我就說你現在怎麼對我都不上心了,原來是外面有人了。
虧我女兒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你居然在她去世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就找好下家了?
藍晨,下面你是不是要打算着怎麼把我和老方給弄死?
或者把我們給趕出去?」
方太太的聲音尖銳的就好像利器劃在了玻璃上,刺耳的很。
藍晨只是微微皺眉,低聲說道:「阿姨,你多慮了,我不會談戀愛的。
除了婷婷我誰都不要。」
「別說的好聽!剛才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來着?
你告訴我,我去看看她是不是長得比我女兒漂亮?
不然的話怎麼就把你的魂兒給勾走了呢?」
聽到方太太這麼說,藍晨的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
「阿姨,真沒有什麼人,你聽錯了。」
「你是在變相說我聾了是嗎?
藍晨,你現在就開始嫌棄我了是嗎?」
「不是的,阿姨,我沒這個意思!」
藍晨還想說什麼,就被方太太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我讓你解釋了嗎?
我讓你說話了嗎?
藍晨,你別以為葉家給你撐腰,沈蔓歌給你撐腰,你就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我這一巴掌是打醒你,讓你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你不過就是老方研究出來的一個試驗品,一個怪物而已,你看看你的眼睛,你的發色,你的血液,哪一點像個人了?
就你這樣的,就該被關在籠子裏,每天抽血拿出來做研究,還能給社會帶來一點貢獻。
結果把你放出來了,你害死了一個婷婷還不滿足,還打算繼續禍害其他人嗎?
藍晨,你算個什麼東西!」
方太太發泄完之後,吐了藍晨一口唾沫,然後氣呼呼的離開了。
這樣的謾罵從小到大藍晨聽得多了,本以為自己會麻木,可是居然還是有點傷心難過呢。
原來真的是他想太多了。
是因為葉南弦和沈蔓歌給了他太多的尊重,才讓他忘記了自己本來就是個怪物的事實了嗎?
是因為自己把新暗夜經營起來了,他才覺得自己也是被需要的嗎?
其實這個世界上誰都不需要他不是嗎?
除了方婷,誰都不需要他。
天空飄起了雪花,可是藍晨卻覺得心都冷了。
他懊惱當初方婷為什麼不把他一起帶走,如今獨獨留下他一個人在這冰冷的世界上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的活着。
雪花很快的遮擋住了他的頭髮,有一縷碎發垂了下來,正好擋住了他的視線。
藍色的頭髮……藍晨突然覺得礙眼極了。
如果不是因為方婷曾經說過喜歡他這一頭藍色的髮絲,他真有一種衝動把頭髮給全剃光了。
藍晨心痛的難受,卻還是要活下去呀。
不為了別的,就為了方婷臨死前的託付,他也得把方家二老伺候到壽終正寢。
就為了葉南弦和沈蔓歌的尊重,他也得為他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他這條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任性不得,也揮霍不得。
方太太說的對,他已經連累方婷去世了,不能再耽誤姜曉了。
想起姜曉,藍晨的眸子頓了一下。
一絲絲的暖意從心底竄起,卻只能被他給硬生生的驅離出身體之外。
他是生活在冰雪裏的人,不配得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