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道,「你是我的。」
她的心突然悸動起來,這會兒已經顧不上趙有有了。
過年皇家家宴發生的事情流傳很廣,齊傲兒正在畫丹青的時候聽說了,不由得皺緊眉頭,立即把畫筆一扔,就跑去找父親。
齊宰相看了眼匆匆找來的嫡女,不由皺眉訓了一句。
齊傲兒心知自己失儀,忙行了一禮道,「爹,女兒聽說了一事……」
「是關於九王爺父子的?」
齊傲兒聞言,輕「嗯」了一聲。
齊宰相這下子重新坐下來,並且把在先的殘局收了起來,又重新擺了擺局盤,「太子被廢,你心裏是不是慌了?」
齊傲兒臉微微一紅,她原本都鎖定目標是太子了,並且有庶姐探路,她要摘下這果實容易得很,可現在太子被廢,剩下的四王爺和九王爺,她一時間也看不出來哪個能勝出,而自己的年紀一年比一年大,年前又聽母親發了一通牢騷,她難免有些心裏失衡,擔心着自己多年的夢想無法實現。
這會兒經父親這一提,她這才驚覺自己失了平常心,於是趕緊道,「爹放心,女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再也不會這樣了。」
齊宰相看到女兒又恢復了淡定,這才滿意地撫了撫自己的山羊鬍子,「說說你心中的看法。」
齊傲兒道,「爹,女兒以為與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動出擊。」頓了一會兒,看到父親鼓勵的目光,她接着道,「二王爺和三王爺早就退出了奪嫡之爭,而且爹說過,二王爺早就暗地裏投了九王爺的陣營,而那六皇子一向不起眼,八皇子是得過且型,太平王爺就是其的追求,十皇子以下的年紀太小不個備競爭力,那算來算去,有能力一爭的就只有四王爺和九王爺……」
齊宰相含笑地看着自己的女兒,然後把一枚黑子遞給她,「你來破局試試。」
齊傲兒看了眼那擺好的棋盤,毫不猶豫地把黑子下到應下的地方,「女兒以為,九王爺比四王爺更有勝算,爹是一國之宰相,咱們有這實力,如果助九王爺一臂之力,那麼將來爹就少不了一份從龍之功,更重要的是,九王爺若是勝生,他想要掌握全局,就少不了爹的幫襯。」
她一邊說一邊把吃掉的白子都撿起來,然後自信地將其扔回棋盒裏,頭一抬又再度道,「到了那時,就由不得他不同意娶女兒了,至於他礙眼的髮妻,這世上要一個要消失了有千萬種方法,爹,您說是不是?」
她從來沒將容靜秋放在眼裏,雖然當年她戲耍她不成功就沒再出手過,但她深信,她不會輸給一個只懂混內宅的婦人。
至於那個極討皇帝歡心的小豆丁,她同樣沒覺得會是攔路虎,這個孩子的作用就是在這一刻增加趙裕奪嫡的籌碼,等事情成功後,要讓一個孩子長不大也有千萬種方法。
總之,她是把後位視做自己的嚢中之物。
至於男女之間的感情,這從來不在她的考量範圍以內,畢竟愛情這種東西一向易消逝,她要的是無上的權利,而不是得到一個男人,所以她一向自高甚高,覺得自己比普通的女人要有格局。
齊宰相看着胸有成竹的女兒,心裏一時間不知道高興還是感慨,不過這個孩子確實時常能給他帶來驚喜,他從來不需要一個耽於情愛的女兒。
不過,他還是一慣的作法,沒有立即表態。
其實對於趙裕,他心裏還有些許疑慮,需要再看看。
齊傲兒也無須父親當即表態,畢竟父女倆早有默契。
過年時節,容靜秋收到了齊傲兒的拜帖,不由得諷刺一笑,該來的還是會來,齊傲兒已經坐不住了,準備主動出擊,那也得看她答不答應。
她單獨抽出這張拜帖,一把扔進炭盆里,看到這張請帖化為灰燼,她的心情方才舒暢。
「姑娘,莫不是討厭這個齊宰相之女?」林安氏問道,畢竟很少看到容靜秋這樣的舉動。
容靜秋撐着下巴冷笑一聲,「我就是討厭她,以後她再遞來的拜帖,都燒了,先不用理會她。」
狗急才會跳牆,她就不信齊傲兒會不急。
早已年過二十的齊傲兒在當下已是老姑娘了,上流社會關於她的流言從來不少,這也是為什麼齊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