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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高聲呼喊。
「問得好,」趙裕贊聲道,「本皇子將在各段工程地安排人手,如果有人沒有領到銀兩和糧食,那就向他告發,到時候本皇子會親自發雙倍的銀兩和糧食給此人,當然如果還有官員學這幾人,那就別怪本皇了心狠讓他人頭落地了。」
眾人隨着趙裕的目光看向了那被砍了頭的貪官,倒吸一口涼氣之餘,臉上不禁多了幾分希冀。
這會兒有人高喊,「陛下萬歲!」
隨後就有人附和,喊起了「陛下萬歲」這四個字,只要讓他們能過上好日子,那就是好皇帝,評判標準就是這麼簡單,但這簡單又不是輕易就能做到的。
這四個字響起時,趙裕已經從高台上下來,他把這項改革以皇帝的名義發了,那麼這功勞就是皇帝的,比起他的小身板,腰更粗的皇帝不怕得罪人。
容靜秋走到他的身邊,與他一道看着下面激動的人群,「看來小斗子這任務完成得不錯,待會兒可經給他獎勵。」
「辦好了差事自然有獎勵。」趙裕一向賞罰分明,然後看向嘴角含笑的妻子,「當然,你也有。」
「我也有?」容靜秋頓時來了興致,小臉難掩興奮。
「當然。」趙裕一本正經地道,「今晚回去就賞你。」
容靜秋聞言,當即瞪了他一眼,她可是當了他兩輩子的枕邊人,哪會不知道他這話下是個什麼意思?鼻子重重哼了一聲。
趙裕看她,「不要啊?」
容靜秋臉紅耳赤地看了下周圍的人,然後趁人不注意,一腳踩上他的腳,他再說一句試試看。
趙裕沒有呼痛,只是有些可惜,大庭廣眾之下,真的不能再逗她,要不然她很可能會暴走的,那就不好玩了。
至於那晚有沒有「獎勵」,就只有他們自己才能知曉了。
皇帝下達的赦免令遲了一步,但這邊發生的事情卻有人以密折第一時間匯報給他知道,他當時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笑着搖了搖頭,放下密折後道:「這小子……」
一旁的張進喜侍候皇帝很多年了,對他的性子早已揣摩清楚了,一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就知道皇帝的心情不錯,身為總算大太監,他自然知道這密折上寫的是什麼,遂小心又裝做不經意地道,「陛下不怪九殿下私自作主張?而且老奴觀九殿下此舉,應該……有拿陛下擋刀之嫌……」
「就你這老小子敢說。」皇帝笑着指了指張進喜,對他說這樣的話並不動怒,就算是皇帝,那也是人,他並不希望自己身邊連個說親近話的人都沒有,別人他信不過,這張進喜打小就侍候他,再忠心不過了。
更何況人心是肉做的,趙裕的媳婦給他送了幾次吃食,雖說是平常之物,但也算是有心,所以她這次重病,他下達旨意用最好的藥之餘,也不讓任何人去打擾她養病,有他的旨意在,誰都不敢去輕扣九皇子府的大門。
「陛下這是寒磣老奴了。」張進喜重新給皇帝沏了一碗茶,「您是知道老奴的,老奴一向是有那句說那句,哪會跟您兜圈子?」
皇帝接過茶盞,此時的表情是放鬆的,「老九這孩子知道如何搔到朕的癢處,朕對他也會寬容一點,這點小伎倆就不跟他計較了。」
雖然把禍水引向了他這裏,但也確確實實地為他贏得民心,雖然他沒有親臨,但也能想像得出那句「陛下萬歲」是在什麼樣的情境下喊出的,這讓他的心湖澎湃了起來,做為一名帝王,他又何嘗不希望受天下臣民愛戴?
張進喜又把御膳房端來的糕點擺上,覷了眼皇帝的表情,又接着道,「只是皇后娘娘那……」
皇帝臉上的笑意淡去了,「朕親自去說。」
皇后的心情明媚不過兩天,就被現實打得烏雲密佈,在皇帝還沒來之前,她就收到了江北省石門郡的消息,頓時憤恨地臉都扭曲了,「趙裕,你怎麼敢?本宮不殺你實難平心頭之恨——」
「娘娘息怒。」客公公等人忙跪下道。
皇后沒有讓他們平身,此時她的胸腔那股憤恨之氣根本就平息不下來,偏在這時,外頭有人匆匆進來稟報,「娘娘,陛下來了……」
皇帝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