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多個嘴巴,她現在閉眼都還能記起對方的長相,就更不會難為自己擠進去看熱鬧。
「又不是本皇子的新娘,本皇子看她做甚?」趙裕輕嗤一聲道。
容靜秋聞言,不可避免地想到上輩子與他成親的細節,頓時搖了搖頭,不能再回想起這些無用的事情,反正這輩子命運已改了,她與他再無交集,等日後與薄景然成親定居江南之後,時日一久,她也會漸漸將他遺忘,這是毋庸置疑的。
趙裕的眸子一黯,不喜歡容靜秋眼裏的疏離,「給那番邦公主當陪客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且得小心些才好,容夫人很是擔心你。」
容靜秋一怔,她當然知道這不是一份好差事,只是讓她好奇的是從趙裕的嘴裏聽到自家親娘的名號,上輩子可沒見趙裕對岳母娘有過什麼討好的舉動,莫非這輩子他改性子了?
她暗暗搖了搖頭,是她想太多了,遂對趙裕的戒心又更重了些。
正在這時,不知道裏面鬧洞房發生了什麼事情,人群里發出轟鳴的笑聲,然後遲到一步的人又急着往裏面擠,就有人被推得往後退,容靜秋原本站的地方離人群里有段距離,但這一變動,她不小心就被人撞倒。
趙裕眼明手快地一把扶住她,幫她站穩身子,然後朝那撞了容靜秋的人瞪視一眼,這人是個男子,原本看到撞到了容靜秋,他也沒想道歉,還想調戲兩句,但沒有想到卻被趙裕警告的一瞥,頓時嚇得忙點頭哈腰表示自己錯了。
他認不得容靜秋,但卻是認得趙裕的,見趙裕沒有再追究的意思,連洞房也不鬧了,趕緊灰溜溜地溜走了。
「你沒事吧?」趙裕自然認得那個男子是誰,回頭再找他麻煩便是。
容靜秋搖了搖頭,她想推開趙裕,畢竟他扶着自己的姿勢像半環住她一樣,她感到渾身不自在,但是還不待她有所行動,那壯大了的看熱鬧人群又往後退了退,她也只好隨着趙裕保持着這姿勢趕緊往後退,省得又被人給撞上,她是不想招惹是非的。
躲在柱子後面已經偷看了好一會兒的容靜冬狠狠地攥緊拳頭,雙眼死死地瞧瞪着容靜秋被趙裕扶着的那條手臂,如果此時她手中有大刀,一定會把這條手臂給砍斷了,看她還能不能勾搭人?
武婷玉沒想到連老天爺都在幫她,本來她們找這處新房時就浪費了不少時間,心裏還在盤算着要如何引導容靜冬仇視容靜秋,哪知道就看到了這一幕。
她是恨極了容靜秋的,那天被容靜秋恐嚇的事情,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為此她還做了好幾天的噩夢,也怕容金氏過來家裏找她的麻煩,她那會兒正與宣平侯府世子議親,是不能閨譽受損的。
好在容家發生了盜竊案,容金氏顧不上找自己的茬,她與宣平侯世子的婚事進行得很順利,她刻意表現出來的乖巧深得鍾桂氏的喜歡,雖然不愛這宣平侯世子,但這身份足以匹配她。
她要在金三和清瀾郡主面前爭一口氣,金三不愛她是金三的損失,是金三沒有眼光。
光這樣還不夠,她要容靜秋吃個大虧才行,要不然這些年她都白哄容靜冬了。
「你還好吧?」她假裝關心地扶了把容靜冬,臉上做出同情的表情來,不過嘴上還是要說,「興許是誤會呢?」
「還有什麼誤會?你看他們兩人大庭廣眾之下抱得多緊,容靜秋這不知羞恥的賤人。」容靜冬咬牙切齒地道,還狠狠地往地上踩了兩腳,恨不得踩死的是容靜秋,這樣就不能跟她搶男人了。
武婷玉適時地道,「確實是不知禮數,這鄉下地方長大的人都這樣,哪知羞恥二字如何寫?唉,你也認命吧,她看樣子是要攀上九皇子了,能當皇家媳,又有誰願意嫁平民百姓?」
這話將容靜冬本來就高漲的妒火燒得更旺,是她傻,真信了容靜秋對那什麼江南才子死心塌地,一直沒有提防她,原來她一直想撬自己的牆角,真是豈有此理?
「不行,我要上前去拉開他們倆……」
武婷玉忙一把抓住容靜冬,不讓她現在去鬧,「你傻啊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真鬧起來你還有希望嫁給九皇子?」
「那你說怎麼辦?」容靜冬現在想不出好主意來,忙向武婷玉尋求幫助。
武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