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鴻一把甩開容馬氏,「你給我滾,醜八怪。」然後抓着容靜秋的手腕越發用力,恨恨道:「既然你不要名聲了,那就出家去,別拖累了家裏人跟着你擔這壞名聲……」
「孽障,你在胡沁些什麼?」容金氏本以為兒子喝醉酒找容靜秋可能有些話要說,本着先把兒子安撫好的想法,這才讓人去把容靜秋給喚來,只是如今聽到兒子胡亂指責自家閨女,她頓時氣得心口疼。
容靜秋這會兒已經出離憤怒了,不過跟一個醉鬼爭執本身就是愚蠢的行為,這會兒的容鴻神志並不清楚,她跟他說不清楚,放任着容鴻耍酒瘋才是對自身最大的傷害。
於是她直接看向鍾渠,「麻煩鍾世子打暈我哥,他現在醉得糊塗。」
鍾渠在容鴻說出那番質問的話時就已經臉帶薄怒了,他是知道容鴻有些行為比較幼稚,但沒想到對方不過是喝了幾杯酒,就把矛頭指向了容靜秋。
如今一聽容靜秋開口請求,他想也沒想,直接出手狠狠地敲打在容鴻的後頸處,容鴻這才軟軟地倒在地上。
容馬氏氣狠了不出手去扶他,任由他摔倒在地上,腦袋腫了個大包,然後才不慌不忙地過去扶起容鴻。
容金氏喘過了氣,見到兒子腦袋上的大包,眼裏有心疼之意,又有些怪容馬氏為什麼不扶一把,到底顧念着還有外人在,遂只好把不滿給咽下。
「這次多虧了鍾世子,只是夜深了,鍾世子還是請回吧。」她說話時神情有些冷淡。
如果她捨得傷害兒子,早就讓他出手將兒子給打暈了。
容靜秋道,「鍾世子,我送你出去吧。」
是她請求鍾渠出手的,如今看到容金氏遷怒到鍾渠的身上,她出於抱歉只好親自送客出去,算是給他賠禮道歉。
「秋丫頭,你……」
看到母親似要阻止,容靜秋道,「娘,打暈二哥是我的主意,不賴鍾世子,您要生氣,回頭我親自向您請罪。」
容金氏知道這個大女兒性格倔強,縱有不滿,倒也不再說什麼。
鍾渠向容金氏行禮告辭,這才在容靜秋的陪同下走出待客的廳堂,他跟在她的身後,看着她的影子在夜色下朦朦朧朧的,心湖突然漾起一圈圈的波浪,他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又怕打破了這份少有的寧靜。
認識她這麼久,這是兩人如此平和地走在一起,感覺像做夢一般,不由得頗為珍惜。
半晌,他還是開口道:「容姑娘,名聲一事你無須放在心上,這不是你的錯,而是有人故意在造謠,況且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容靜秋卻是笑了,這回與鍾渠說話她的心態不似往日帶着幾分躁氣,「多謝鍾世子的安慰,這點風雨我還是經受得住的,倒是我哥,多謝你送他回來。」
鍾渠擺擺手,「這不過是小事一樁,我與令兄有交情,送他一趟並沒有什麼,容姑娘無須如此客氣。」
容靜秋笑了笑,她當然知道他與容鴻有交情,不然那天在碼頭上他就不會與容鴻說話了,不過她到底是容鴻的親妹子,有些姿態還是要做出來的。
「你也別記恨你哥今日說話難聽,今日他因為你與人打架了。」鍾渠不想他們兄妹失和,最終選擇做這個和事佬,把他聽到的閒話都說了出來,當然為了顧忌容靜秋的面子,有些更過份的話他並沒有轉述。
這些話別說容鴻聽了會打人,如果他在場聽見了,肯定也會打得那幫人頭破血流,儘管他與容靜秋已經沒有機會在一起了,但這個姑娘在他的心裏還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容靜秋怔了一下,她當然發現了容鴻身上掛彩了,但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容鴻居然想要為她找婆家,這個事實怎麼想怎麼怪異?
心裏對容鴻的厭惡這才稍去了一丟丟,這回她再看鐘渠,倒是對他的印象好了許多,遂真誠地向他道謝。
鍾渠擺了擺手,他最想要的不是她的道謝,而是她本人,但這些話已經無法訴之於口了,畢竟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拒絕他了。
臨上馬之前,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個,容姑娘,如果你真心想要謝我,能否告訴我容十七在哪裏?」
自那天別後,他被趙裕找麻煩,一連忙了好幾天,等他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大可不必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