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囂張,而且此人看似粗獷,行事卻是頗為謹慎,明明是戰敗的一方,他卻搞得好像他們漠北打了個大勝仗一般。
如今看這紅衣少女在這額爾泰的面前卻能撒嬌的說話,而額爾泰卻是溫和地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頂,看樣子這個姑娘應該是額爾泰的妹妹之類的人物,算來應該是漠北的公主。
額爾泰一邊安撫妹妹讓她聽話回去,一邊用眼角凌厲地看向馬車裏的人,尤其是那個妹妹極感興趣的女子,放肆地上下打量容靜秋,然後又看向容靜思,那目光讓人極其不舒服。
薄景然與賀因都怒了,他們之前不發作只因為那紅衣少女是女子,顯然也沒有太大的惡意,可眼下這男子卻是不同,他的目光帶有侵略性還有幾絲輕蔑。
不用薄景然吩咐,容靜秋就一把拉下車窗簾子,阻擋了額爾泰那讓人心裏不舒服的目光。
耳朵卻是聽着外面薄景然不卑不亢地說道,「這位閣下似乎想要在城門口挑事?」
額爾泰再開口時,說的是蹩腳大安王朝的通用語,「就你這副白斬雞的樣子,本王子一拳就能把你打翻了……」
「可惡,老子就來會會你。」賀因氣不過要衝上前去教訓一下這蠻夷。
薄景然卻是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朝他搖了搖頭,讓他不要衝動行事,然後轉頭看向額爾泰,冷聲道:「看你的樣子是漠北的使臣吧,你們這次前來是和談的,這裏是大安王朝的都城,天子腳下,你若敢以武霸凌,你說你還能不能面見聖人?然後完成任務回去復命?」
額爾泰的面容一變,在這裏動武是愚蠢的作法,只要他出手了,那麼這次和談很可能就會泡湯,大安王朝的軍隊就會開進漠北王庭,到時候父汗一定扭下他的頭顱當球踢。
「哥哥,我這就回隊伍里。」朵拉公主急忙道。
額爾泰狠狠地瞪了一眼薄景然,這南朝的文弱書生實在可惡至極,一張嘴皮子倒是使得利索。
最終,他還是得以大局為重,擁着妹妹就返回隊伍里,但仍回頭看了下那輛馬車,回頭派人去查一查這是南朝哪家府邸的馬車,畢竟這樣式樣的馬車,一般人可用不起。
薄景然目送這野蠻人離開,這才鬆開按住賀因肩膀的手。
賀因叫囂道,「你不該攔我,我就想打他一頓,這種人欠揍。」說完,還捏了捏拳頭。
薄景然卻是道,「你那是逞匹夫之勇,而且你不是他的對手。」
「什麼?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賀因頗為不滿。
薄景然倒是好脾氣的不生氣,「那人的身手可比你厲害得多了,不過能動嘴皮子的時候,何必動拳頭?拳頭得是最後時刻才出的招,而且一招就要把對手給打趴下,不然揮的拳頭都是無用的。」
容靜思聽不下去了,忙掀起車窗簾子朝賀因道,「你別衝動,不然吃虧都不知道。」
賀因本想回嘴幾句的,可看到容靜思眼裏對自己的關心,這火氣才消了不少,「下回他再如此看你,我一定戳瞎他的眼睛。」
容靜思很想說,她與那野蠻人肯定沒有下一次見面的,不過看到賀因如此維護自己,心裏頓時比吃糖還要甜,「好,我等着你保護我。」
賀因聽到這話,耳朵不由得紅透了,最後還是輕「嗯」一聲。
容靜秋轉開臉不去看這兩人,這才過了多久,他們倆這進展神速到她都跟不上速度了。
容李氏這下子卻是滿意了,看那賀因的樣子,心裏是有女兒的,這樣就足夠了,女人求的不就是這麼一個心裏有自己的夫婿?
她沒遇上,女兒卻遇上了,這是幸事。
如今她卻是看賀因這准女婿越來越順眼,就連那並不太出色的長相也變得英俊不凡起來,果然千里姻緣一線牽。
雖然出了些小問題,但容靜秋還是頗為順利地回到了侯府。
容金氏一早就等着了,聽到下人稟報說是已經進府了,她立把把手裏的事情丟到一邊,帶着兒媳婦容馬氏前去迎接。
容靜秋一下馬車就看到母親關切的眼神,一下子就心滿意足起來,上前給母親見禮。
容金氏忙扶起女兒上下打量,見沒少一根頭髮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