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突然一條長鞭撈住自己的腰際,她還沒來得及細看,就看到那長鞭往後一卷,她的身體就朝後落去。
這變故一生,本來想要救她的鐘渠瞬間被劫胡,他很是不悅,回頭看了一眼,與騎在馬背上的人隔空相望,好一會兒後,他才收回視線,身體輕巧一躍從車窗進去,準備抓住那個小賊。
不管這救自己的是何人,容靜秋也不會完全等待別人來救自己,而是手往後拿住那條鞭子,身體在半空中一個騰轉,借着這力道,她化被動為主動,算好距離落到那馬背上。
終於安全了,她還來不及欣喜,後背有熱源傳來,她這才意識背後有肉盾,她猛地轉頭看去,結果印入眼睛卻是趙裕那張漂亮得緊的臉蛋。
這王八蛋,怎麼會是他?
她爹呢?
真不顧她的安危了?
她的眼裏滿是疑問,可一時間卻是什麼也問不出口。
趙裕的黑眸盯着她看,這張臉跟容十七高度相似,他伸出大掌把她的嘴巴與眉毛遮住,這樣看就更像容十七了。
更遑論她剛才落在他的馬背上那利落乾淨的身手,這全都有容十七的影子在。
這世上不會有人相似到這種程度的,自己果然沒猜錯這個騙子。
容靜秋被他打量得很是不自在,忙道,「這位公子,還請……」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趙裕嘲諷的一笑,「什麼時候連本皇子都不認得了?」
容靜秋恨不得打爛他的笑臉,讓你嘲笑我,不過在面對鬥不過的敵人時,她最是識時務,不過仍舊裝傻道,「原來公子還是皇子啊?恕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這都安全了,小女子也不好再坐這馬背上,還請殿下放小女子……啊……」
她本來想跳下馬去的,結果這可惡的趙裕卻是突然加速,她一時反應不急,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他的腰,後來意識回籠,覺得不妥,她又忙往後退拉開距離,因為沒有抬頭,所以沒看到趙裕那抹嘲諷的笑容。
等到了前方之時,容靜秋這才看到父親的身影,本來還以為他要拋下她不管,原來還是來了嘛,不過比起她這個女兒,當然是抓細作更要緊,她的眼裏閃過一抹涼薄之意,心裏倒沒有失望。
容澄來得很是及時,在看到女兒被趙裕救下之後,他就很快與鍾渠一道抓人,這孩子模樣的人很是狡猾,手裏的藥粉不少,鍾渠不察已經着了道,所以他的到來剛好彌補了鍾渠戰鬥力的缺失。
人多力量大,「何道婆」再厲害也敵不過這麼多人,最終,與馬車夫一道被擒住。
「鍾世侄?」容澄上前扶起鍾渠,忙喚隨同而來的太醫前來診治。
鍾渠全身都如被螞蟻咬一般,並且眼前還有幻覺產生,好在他的意志力堅定,並沒有當眾出醜。
只是在看到那抹俏影從別人的馬背上跳下來朝他走來之際,他的心跳加速跳動,兩手都朝她伸去,在他的眼裏,此刻她與容十七融為了一體。
「十……七……」他勉強發聲。
兩隻手卻被容澄握住,他並沒有聽清楚鍾渠呢喃間說出來的話,而是按着自己的心思安慰他道:「鍾世侄,你莫要怕,服了解毒丸之後就會好的……」
容靜秋走到鍾渠的身邊,低頭看了看他臉上還沒有洗去的粉末,不由得伸手抹些下來,放在鼻間聞了聞,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這是用罌粟花提煉出來的,腦海里迅速閃過一些畫面。
「解毒丸怕是不會有用。」她徑自道。
容澄看向大女兒,「那該怎麼辦?」他沒問這個女兒為什麼會醫術,其實他早就發現了這個女兒有點古怪,但只要沒有害人之心,他就容得下她。
「讓他自己熬過去,不然會上癮的。」容靜秋道。
被制住的「何道婆」依舊是個孩童的模樣,他定定地看着容靜秋,「你怎麼會識得這花的作用?」
「我們大安朝有醫書。」容靜秋朝他冷笑,「什麼東西沒記載,是你們塞外之人少見多怪。」
「呵。」「何道婆」不跟她爭執這些,正因為大安朝的富庶,他們才會打這片土地的主意。
「那就先讓鍾世子上馬車回城醫治。」趙裕沒有上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