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吧,你大方喊便是了,不過這樣一來,你我就要送做堆了。」鍾渠這會兒居然笑了,「娶你似乎也不是一個糟糕的主意……」
容靜秋頓時驚呆了,她怎麼沒發現這鐘渠是如此的厚臉皮?
她咬牙切齒的一腳用力地踩向鍾渠的腳背,鍾渠不為所動,這樣生氣的她更見俏麗,他不由得看呆了眼,此時他分不清自己喜歡的到底是容十七這個男兒郎,還是與他神似名叫容靜秋的這個女子?
好像不管是哪種行態,他都可以接受。
這下子別說容靜秋看不懂他,就連他自己也看不懂自己。
容靜秋不喜歡鍾渠看自己的目光,俏臉一沉,她不打算再掩飾自己的武力,誰能受得了被一個還算是陌生的男人壓在牆上,真他娘的屈辱。
只是她還沒來得抽出腰間盤着的軟劍,就看到一條長鞭向鍾渠的後背襲去,她當即放下要抽出軟劍的行為,既然有人來救她,她就要扮演一朵嬌花。
鍾渠早就聽到了身後鞭子破空的聲音,可他不能避,如果避開,鞭子就會抽到容靜秋的花容月貌,於是他生受了這一鞭,猛地一把推開容靜秋,轉身想要一把抓住這條鞭子,哪知道那鞭子滑如蛇,他一個判斷失誤沒能抓住。
哪知鞭子拐了個彎襲向容靜秋,他急忙要去阻止,就看到鞭子把容靜秋給圈住,一扯,容靜秋就朝鞭子主人的方向而去。
「趙裕,你到底他娘的想幹什麼?」鍾渠撲了個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容靜秋被趙裕給接了個正着,當即大怒道。
容靜秋因為衝力,哪怕她中途已經卸了力,但這次趙裕的速度太快,她卸力不及,一下子只能衝到他的懷裏,把鼻子還給撞疼了。
來不及揉一揉被撞疼的鼻子,那熟悉的味道就衝進鼻間,她略微感到有些暈眩,心想,趙裕的喜好還是一如既往,這熏衣的味道一直沒變過。
可是鍾渠的質問聲驚回了她的神智,她伸手就要推開趙裕,哪知趙裕卻是低聲道,「別動,你不是要他死心嗎?這就是一個機會?」
利用趙裕讓鍾渠死心?
容靜秋覺得這是一招棋跟死棋沒區別,不管是趙裕還是鍾渠,其實都是坑,無論哪個都不是她想招惹的。
況且兩男爭一女的戲碼,她就呵呵了,她沒有這樣的惡趣味,並且半點也不此為榮,甚至還有些許反感。
喜歡的人這麼做,那芳心會暗動,不喜歡的人這麼做,那就是厭惡。
腦子這麼一清明,她不再猶豫地一把推開趙裕,在看到趙裕含着怒火瞪她的時候,她卻是後退幾步,目光沒有錯過鍾渠興災樂禍的笑容。
這會兒她終於爆發了,語氣強硬地表達自己的意見。
「我不是貨物,不是你們爭搶的東西,你們愛怎麼爭就怎麼爭,別扯到我身上,我跟你倆都不熟,也不想熟,最好永遠都不見。」
說完,她直接轉身毫不猶豫地邁腳離開。
被她留在身後的趙裕也好,鍾渠也好,都不由得皺緊眉頭。
容靜秋才不管那倆個男人會不會打起來,心裏只覺得一股無法排解的煩躁,結果在走廊上遇到匆匆而來的金瑩,以及菊兒。
她的俏臉依舊緊繃着。
金瑩到了跟前,額頭已經冒了細汗,她顧不上擦汗水,忙接着容靜秋看了看,「表妹沒事吧?我之前聽到消息說我娘那邊出事了,我一時着急就沒等你出來,結果我娘那邊壓根就沒事,是一個傳話的小丫頭胡謅的,顯然是調開我,表妹……」
菊兒也一臉慚愧地跪了下來,「姑娘,奴婢一時不察也聽信了傳話的人說夫人有找,那人說得很急,奴婢一時着急,這才趕緊過去,想着一來一回能來得及,誰料也是假話……」
她越說聲音越小。
容靜秋沒有吭聲,菊兒的老實巴交她知道,但沒想到會被人一騙一個準,以後她出門肯定不再帶她和竹兒,換成梅兒或者林蘭兒,都不會出這樣的紕漏。
深吸一口氣,她終究是不想讓人知道她被兩男爭一女的戲碼給纏上了,於是朝菊兒道:「回去再罰你,這種事下不為例。」
「是,姑娘,奴婢記住了。」菊兒忙道。
第一百一十章 利用趙裕讓鍾渠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