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現在把哥兒弄成這樣,居然還不招?也行,回頭吩咐人牙子過來把他們都給發賣出去,專賣那種挖礦的地方,我看是他們的身子硬還是嘴硬?」
外頭的幾個書童這下子是真被嚇到了,就他們這身子哪裏幹得了挖礦這種工作?
這下子,幾個人不再嘴硬,通通都招了。
容金氏原本以為是家學裏有人看容鷺不順眼故意打他的,哪裏知道居然是傅姨娘所為?
「夫人,這事一定要報給侯爺知道才行,這好不容易才抓到了傅姨娘的尾巴,可不能錯過了。」花嬤嬤建議道。
容金氏輕撥了下茶葉,最後輕「嗯」了一聲。
容澄剛回到府里,就被容金氏給請來了,結果看到病得不輕的庶子,原以為是嫡妻折騰庶子弄出來的,正想發作,就聽到嫡妻把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常言道虎毒還不食子呢,傅姨娘倒好,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給折騰出病來,這可是比老虎還毒啊。」
嫡妻這話,容澄反駁不了,帶着怒氣去把那幾個書童都審了一遍,這才聽到了詳細的版本,這下子更是怒不可遏。
他前腳剛申斥了表妹,後腳表妹就拿他兒子來出氣,這是對他意見吧?
「去,把傅姨娘帶到正房來。」他冷着臉下命令。
傅姨娘還在悲春傷秋,並沒有發現兒子沒回來,所以當看到表哥的人過來,她還以為是表哥回心轉意了,特地打扮了一番,也沒有多問就跟了過去,可是越走越發現不對路,這是到正房的路。
她與容金氏不和,本來小妾得早晚請安侍候嫡妻的,但是容金氏曾經開過口說不想見到她,表哥那時候也寵自己,她吹了吹枕頭風,這早晚請安以及侍候嫡妻的差事都全免了。
最後形成了王不見王的局面,當然寧安堂例外。
她初時以為是這些人傳錯了令,後來才發現真是表哥讓她過去的,頓時,這心拔涼拔涼的。
另一邊廂的容靜季一直待在寧安堂侍候祖母容傅氏,看到天色不早了心裏也記掛着弟弟的傷,於是拒絕了在祖母處吃晚膳,急急趕了回來。
這下子才發現親娘和弟弟都不在,此時都在正房。
她頓時心裏叫「糟」,看來事情是鬧大了,遂連歇口氣都沒有,急急地往正房奔去,路上還讓人通知祖母容傅氏,現在能救親娘的只有祖母。
她趕到時,正好聽到親娘狡辯沒有打弟弟,她可以想像到親爹的臉色得有多難看?
果然,親爹怒不可遏地道,「你到現在都還在狡辯?那可是你親生兒子,你也下得去手?表妹,這些年我竟看不出你是個蛇蠍心腸的人。」
「表哥,我沒有,我真沒有,我可以發誓……」
「侯爺,本來這是你倆表兄妹的事情,我是不想插口的,但她既然進府做了小,那就是個妾,一個妾有何資格打府里的少爺?這可是犯了規矩的。」
嫡母趁機踩兩腳,拿規矩來說事,這些話到了祖母容傅氏那兒也是說得通的。
通報後,她這才走進去,給親爹和嫡母都分別行了禮,目光看到跪在地上的親娘,遂也跟着跪下來,「爹,母親,姨娘不是故意的,她只是……」
「你個死丫頭,胡說什麼?我沒有打你弟弟……」傅姨娘垂死掙扎着。
「姨娘,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肯承認?」容靜季勸道。
傅姨娘頓時大哭出聲,直說自己是被冤枉的,是容金氏在害她。
最後鬧到了容傅氏過來,傅姨娘這才停了淚。
容傅氏沉聲問清楚來龍去脈,狠狠瞪了一眼傅姨娘,不爭氣的東西,拿自己的孩子來出氣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把容金氏拉下去自己上位才叫真本事。
傅姨娘縮了縮脖子,不敢跟姑姑對視。
容金氏朝二兒子道,「這事是你表妹做得不對,但這妻妾之間也不能太過於偏頗,不然誰心裏都不好受,老二家的,我說的沒錯吧?」
容金氏咬緊一口銀牙,這話裏有話,聽得她能受,但婆母問話,卻又不能不答,「婆母說的是。」忍這口氣她險些忍出內傷。
容澄看了眼妻子憋屈的樣子,難免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