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得多,於是也放心讓她自個兒去。至於容靜冬那邊從宮裏找來的教養嬤嬤就是她出面尋的,於是容靜冬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她清楚得很。
她是很不想弄這母女仨回府的,不過婆母發話了,她就得照辦。
容靜秋一回到東跨院,今兒跟着她的是梅兒,於是梅兒就問道,「姑娘,我們真收拾東西啊?」
「隨便收拾一下即可,反正住不了幾天,到時候奶娘領着竹兒和菊兒在府里,剩下的先跟我到寧靖侯府去玩幾天。」往羅漢床上一躺,她隨意地吩咐了兩句。
林安氏趕緊張羅着帶些常用的東西,怕這些小丫頭們不會收拾,遂樣樣都要親自過目放進箱籠裏面,嘴上還道,「去住住也好,不然侯爺的心都偏得沒北了。」
「那可是,奴婢光是聽聽都要生氣,虧得我們姑娘性子好,這才沒有計較。」林蘭兒道。
幾個大丫鬟都一致地聲討起容家的處置不公,就該被金家給壓制。
等容靜秋這邊收拾好了,趕回正房的時候,金周氏已經攜着噘嘴的容靜冬過來了,容靜冬一看到容靜秋,就像看到仇人似的紅了眼,若不是顧忌跟着她的教養嬤嬤,早就衝過去一爪子抓花容靜秋的臉出一口惡氣。
容靜秋只是瞥了眼容靜冬,看來教養嬤嬤教了這麼外沒什麼成果嘛,她還是老樣子,可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金陳氏拉着女兒容金氏的手走了出來,這回沒有再看到容傅氏的身影,顯然已經被氣走了,倒是容江氏和容李氏這倆妯娌跟在後面,綴在最後面的是兒媳婦容馬氏。
容金氏一直轉頭跟她倆說話,無非是一些家常話,沒有什麼實質的內容,倒是跟兒媳婦說了兩句體己話。
容馬氏沒有跟着去金家,她得留下來執掌中饋,這個權力容金氏捨不得給妯娌,只有交給自家兒媳婦最放心,並且也名正言順。
容李氏湊上前去朝容金氏的耳邊道,「二嫂放心在娘家住些日子,若府里有什麼風吹草地,我給你報信去。」
容金氏聽明白了這妯娌的示好,她這麼做就是要給丈夫容澄施壓,讓他不去管傅姨娘的弟弟,並不是真要和離歸家。
金陳氏跟金周氏坐着金家的馬車走在前面,後面的一輛車上是容家的標記,坐着的是容金氏母女仨,再後面還有此次跟去的大丫鬟們又坐了兩輛馬車,最後面就是拉行李的馬車,總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駛出定遠侯府。
這讓定遠侯府這邊街巷的人都看了個熱鬧,少不得還在背後議論了一番。
容澄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當時他正在朝中議事,感覺到臉上都火辣辣的,媳婦帶着倆閨女回娘家去了,這跟當眾打他臉有什麼區別?他不由地朝老丈人那邊看了一眼,老丈人這一招真是狠。
寧靖侯金老爺子也收到老妻給送他的信,卻是半點也不朝女婿看去,這女婿在大事上拎得清,偏處理家下事上卻是個糊塗蛋,當年若是知道他這一面,他說什麼也不把女兒嫁到他家去。
金陳氏把女兒與倆外孫女都弄回了家中,家裏早早收到信,幾個兒媳婦就開始把容金氏出閣前住的院子整理了一番,用這種來招待回家住的姑奶奶再適合不過了,省得住客院反倒讓姑奶奶心情不爽。
容金氏一回到娘家,看到再住的是出閣前的院子,當即忍不住哭了出來,在這裏她度過了最美好的少女時光,那時候沒有分離沒有痛苦,出嫁後,卻是泡在了苦水裏,受盡了心裏折磨。
容靜冬看到母親痛哭的樣子,本來想找事的也惟有咽下,不過還是忍不住狠狠瞪了眼容靜秋,都是她惹出來的禍,要不然爹娘也不會冷戰,娘也不會帶着她們回娘家來寄人籬下。
容靜秋對於她的瞪視無痛無癢,她攬住親娘輕拍她的背部低聲安慰了幾句,一旁的幾個舅母也輪流說好話,這才止住了容金氏的淚水,讓她破啼而笑。
金周氏看着倆外甥女帶着人去收拾帶來的行禮,這才與容金氏道,「姑奶奶,在府里儘管安心住下,缺什麼就讓人去跟我說,千萬別不自在。」
這番話讓容金氏心裏頗不是滋味,屋子還是這屋子,擺設還是這擺設,但她卻從主人變成了客人,處處都透着違和感,以前只是回來吃頓飯就走了,這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