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出現在雲凡耳邊。
不倫不類的粵語,不倫不類的普通話,讓雲凡怎麼聽怎麼不舒服,但環境如此,這些野人除了接觸自己,也就接觸窮凶極惡兔們了,語言受兔子們影響也在所難免。
「鐵柱,最近有在養殖場幫工嗎?」
雲凡問道。
鐵柱,是雲凡給這個男野人起的名字。
就是當初天天高喊着「烏努噠噠」的男野人,在之後雲凡得知了這野人把之前的那個女野人砸死之後,雲凡便不由得唏噓。
一個人,為了吃烤肉居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連當初自己舔的女神都說打死就打死了,這小伙子……
有前途啊。
「我,幫手,餵鳥!」
鐵柱頓了頓,似乎在思考用什麼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情緒,思索片刻後,他認真地望着雲凡說道:
「我,想吃,你的鳥。」
「……」
場面出現了片刻的寂靜,眾人默然無語。
「不是有松鼠和兔子嗎?現在戰爭還沒打完吧?吃那些不夠嗎?」
雲凡揉了揉額頭,無視了鐵柱話中無心的歧義。
「肉,變少,他們,趕我們走。」
魁梧壯實的硬漢鐵柱楚楚可憐地對雲凡說道。
「系因為收屍隊。」
一旁的窮凶極惡兔對雲凡說道:
「松鼠國喺戰爭中佔據咗上風,兔國西街淪陷,而家雙方交戰,我哋冇辦法潛入城中收集屍體,而且而家松鼠國組建咗收屍隊,只要戰事稍微停歇,就會有收屍隊去收集屍體,我哋搵唔到機會。」
「原來如此。」
雲凡恍然大悟,難怪說這些野人蠢蠢欲動,打起了這些白鳥的主意,原來是因為食物不夠了。
現在這些野人餓一頓飽一頓的,之所以忍着沒有對自己的養殖場動手,還是因為鐵柱的約束,以及自己的威信震懾所致。
但這些白鳥是真的不夠這些野人吃的。
哪怕是配兩碗白米飯,一個野人野人兩頓也能吃掉一整隻白鳥了,這些野人兩百多號人,比白鳥的總數還多。
雲凡沉吟片刻,忽然對野人鐵柱說道:
「你想繼續吃肉嗎?」
「我,想!吃肉很棒!」
鐵柱眼巴巴地說道。
「那就披上石甲,用你自己的雙手去換取食物吧!」
雲凡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