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她憑什麼做?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沒日沒夜的賺錢補貼家用,明明都那麼努力了,結果生活依舊過得非常艱難。
所以她賺不賺錢,生活依舊如此的難過,那她賺錢幹什麼?
「可惡啊,姐姐她一開始,到底是和那秦文遠怎麼過來的!!」
「為什麼我百般吃苦,而姐姐沒幾天就過上了好日子,為什麼!!」
「難道……難道是那件嫁衣?對!一定是的,那件嫁衣是母后親手一針一線縫補的,造價不菲,姐姐一定是拿它去當鋪換了很多很多的銀子。」
高陽公主一想到這,頓時很是難受。
她本以為自己帶出來的珍貴物品不少了,可是比起姐姐長樂,依舊是有所不如。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生活才會如此艱難。
這麼想着,再加上剛剛與林夫人對峙所受的委屈,高陽公主一股腦將桌上的東西收回了裝針線的籃子裏,氣得不行,直接往床榻上一躺沉沉睡去。
…………
晚上,辮機打工回來了,推門而入,一眼便看見剛睡醒不久的高陽坐在桌邊,此刻正在看着不知從哪裏弄來的戲本子,而且還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回來了,桌上還有沒收拾的髒碗筷。
辮機看到這裏,頓時腳下的步子一頓,臉色一下子黑了。
他來到高陽公主面前,沒好氣道:「你整日在家就不知道收拾一下屋裏嗎?前幾日都還能把碗筷收拾一下,怎麼,今日連收拾都懶得收拾了嗎?」
高陽公主這才從書中抬起了頭,聽着辮機說這話,臉上剛剛的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冷冷道:「定林,我今天實在沒有心情,所以就沒收拾,既然你回來了,那你收拾一下吧。」
話音落下,辮機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在腦海裏面,一直有一個聲音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服他: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能跟着他在這麼個破地方吃苦受累就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他終是沒在說什麼,收拾着碗筷去了屋後。
屋後除了做飯的灶台,還有一處空地,空地上種着一些蔬菜。
高陽公主日日都給那些蔬菜澆水,長得倒是水靈靈的,看上去讓人很有食慾。
可辮機今夜一看,有些菜都已經有些蔫兒了。
他登時上了脾氣,衝着屋中喊道:「夏荷,你今天白天的時候,難道都沒有給地里的菜澆水嗎?」
高陽公主有些不耐煩了,微微反吼道:「我不就是一天沒澆水嗎?你吼什麼?」
「一天就足夠致命了!!你出來看看,來看看這些菜,現在都蔫兒成什麼樣了?你整天在家,難道都不知道做一下這些最基本的農活嗎?」
工地里被活計頭子吼,回到家又看到什麼都沒做的高陽,這讓辯機越來越憤怒。
屋裏,此時此刻又傳來了高陽公主不悅的聲音,「那你現在給它澆點水就行了嘛,我每天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辮機聽着,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着自己心裏的那一腔怒火。
然後……挨個處理高陽空下來的雜物活,洗了碗,澆了水,又生活做飯……
「果然,師父他老人家說的都是對的,情之一字,甜起來可甜的滴蜜,可不甜時,卻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啊。」
辯機不斷唉聲嘆氣。
一陣忙活,辮機將做好的飯菜,盡數端到了高陽公主面前,無比恭敬。
然而,白天的時候,他幹了一整日的苦力活兒,回來了還得做飯,澆水,他現在已經精疲力盡,就連動動手都覺得渾身乏力得緊抬不起來。
送完飯菜之後,辯機頓時之間幾近虛脫的趴在桌上,眼皮很重,想就這麼睡過去,但肚子又餓得不行。
他奄奄道:「夏荷,你去端一下我盛好的米飯。」
高陽剛拿起筷子夾菜的手一頓,聽着辮機這話,公主脾氣上來了,皺着眉說道:「這些菜你都自己端出來了,現在,你再去端一下米飯不行嗎?」
辮機一聽瞬間上了火,撐着坐起來,難以理解的開口問道:「夏荷,你到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