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德智方丈一臉的沉靜自若,心中也頓時安穩了幾分。
有的時候,一個冷靜沉穩的人,確實可以給其他人帶來同樣的鎮定。
秦文遠聽到德智的話,哈哈大笑了幾分。
他笑着說道:「方丈說的對,大家切莫當真,我就是說着玩的。」
「神靈什麼的,都是在胡說,我可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神靈。」
聽到秦文遠的話,一眾僧人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
秦文遠眼眸眯了一下:「這事,的確不好解釋,賊人是絕對無法在現場做到這些的。」
「所以……」
「我覺得,我們可以讓真正的賊子給大家解釋一下,他一說,大家就都明白了。」
秦文遠看向一臉平和沉穩的德智,意味深長的說道:「德智方丈,你……不如給我們解釋解釋你是如何辦到的?讓大家都長長見識啊!」
長安化生寺,主殿內。
此刻偌大的大殿,隨着秦祖來話音的落下,整個大殿,剎那間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呆呆地看着秦文遠,似乎沒有明白秦文遠的意思。
秦文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讓賊人給解釋一下……
然後他就點名了德智方丈。
這……這……
難道說,秦文遠的意思是……方丈,是賊人!?
這個認知,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洶湧波濤,陡然間席捲而來,瞬間讓所有的僧人都宛若被雷劈一樣。
一臉的不敢相信。
他們齊刷刷的看向秦文遠,似乎想確認說的是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而戌狗,此時也是猛然皺起眉頭
他見那些僧人直勾勾的盯着秦文遠,心裏忽然一緊。
他怎麼有一種羊入狼窩的感覺。
戌狗給那些下人們使了個眼色,偷偷向前走了半步,將秦文遠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只要有一切異常,都可以第一時間保護秦文遠。
該幹活時,他可從來都不會含糊。
「少爺,一夥要是打起來了,你就趕緊跑,雖然這裏有一百多人,但我就算是死,也會拖住他們的。」
戌狗小聲的向秦文遠說道。
秦文遠聞言,忍不住笑道:「戌狗,別緊張,不至於。」
是真的不至於。
秦文遠對自己的安全還是很看重的,畢竟家裏還有夫人等着他呢。
若事真的有危險的話,他也不會在這種場合捅了馬蜂窩。
秦文遠既然敢說,竟然敢做,那就是有把握的。
可戌狗仍舊十分謹慎,他手緊緊地握着刀柄,大有和人拼命的陣仗。
他的任務,就是保護秦文遠的安全。
但凡有一點危險,他也不能鬆懈。
所以戌狗的神經,在此刻,緊緊地繃緊了。
秦文遠見狀,也沒多說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戌狗認為自己該保護,小心一些,也不是壞事。
畢竟這件事的背後還有那個神秘的北辰的影子,鬼知道他會不會忽然冒出來搞事情。
「阿彌陀佛。」
這時,德智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他看向秦文遠,雙手合十,仍舊是那副慈眉善目的神情。
他看向秦文遠,說道:「秦爵爺,貧僧不太懂秦爵爺的意思。」
秦文遠眉毛微微一挑,笑着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所以方丈大師,是準備破戒嗎?」
德智眼眸動了動,嘴角也動了下,但很快,便搖着頭,低聲念起了佛經。
德遠等人完全被秦文遠的話給驚到了,他忍不住說道:「秦爵爺,你……你可別胡說啊!」
「師兄佛法高深,品德高尚,絕不會做這種事情的!而且通道偷盜舍利子,對師兄完全沒有一點好處啊!」
其他人也都齊齊點頭。
戒成說道:「沒錯,師傅決不會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