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色,欲哭無淚。
本就所剩不多的時間,被老虎生生耽誤一天。
「師尊走吧,徒兒怕您餓到,要今早給您要到吃食。」
吳昊沒好氣兒說,「怕挨揍就直說,理由到不少。」
小道縮了縮脖子,不做反駁。
反駁沒用。
能讓聖人吃癟的實力,在一個太乙真仙面前愣是抬不起頭。
「師尊,要是剛剛的老虎對您不敬,您該如何面對。」
「拍死它。」
「那是尊您用法力和武道嗎?」
「廢話,有本事幹嘛不用。」
「師尊,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是不是我也可用動用法力。」
「不行!」
小道,「……」
他發現和吳昊在一起,沒有道理可言。
「師尊,你對別的徒弟也這麼嚴格嗎?」
「不,那些都是親徒弟,我對他們很和善。」
小道發現自己要瘋了。
「既然我不是您的親徒弟,麻煩師尊把我逐出師門吧。」
「可以。」
小道一愣,沒想到吳昊突然好說話了。
在看向吳昊,小道寒芒倒豎,撒腿就跑。
「師尊,您只要一句話就行,拎出玄黃母氣鼎做啥?」
「逐出師門等於清理門戶,你說我做啥。」
「徒兒錯了,剛剛信口開河,師尊您別在意。」
小道悲從心中來。
苦苦哀求,還是被削了幾下,屁股蛋上留下殷紅血印。
小道不敢多嘴了,老老實實趕路。
免得完不成任務,再被修理一頓。
破鼎揍人太疼,小道難以忍受。
吳昊突然說,「為師累了,要睡一覺,你來給為師護法。」
小道聞言,整個人瞬間不好了。
耽誤了一天的行程,晚上趕路還各種滯留。
眼看着三天內無法到達人類居住的地方,又要挨揍。
「師尊,您是……」
小道又看到吳昊拿出玄黃母氣鼎擺弄,到嘴邊兒的「你是神仙,走路不累的話咽了回去。」
吳昊當真睏乏。
原地坐下不久後,雙眸慢慢閉上,微微鼾聲從吳昊口中發出。
小道發現吳昊睡覺的時候,簡直是他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刻。
不用面對一張嚴肅的臉,不用提心弔膽,難得舒爽。
小道眼眸微閉,整個洪荒立馬呈顯在它眼前。
一個人類久病纏身,一個人走到了懸崖邊。
這個人躊躇良久。
跳下去,撇下老婆孩兒無依無靠,必會受人欺負。
不跳下去,每天喝藥,給家裏帶來嚴重負擔。
莊稼里的收成都換錢給自己買藥了。
老婆買不起新衣服,孩子上不起學。
孩子不能讀書,將來長大了,還會和自己一樣做一個賣身給有錢人家的農戶。
沒有自由,沒有尊嚴,活的沒有希望。
跳下去了,孩子會過得好嗎?
貌似不會,日子只會過的更苦。
啊!
男人突然仰天嘶吼。
「該死的老天爺,為什麼給我這麼多的磨難。
難道我上輩子做了惡事,這輩子來懲罰我的嗎?」
男人悲戚,流下男人很少流出的淚水。
「賊老天爺,你倒是說句話。
就算我上輩子做了惡事該有懲罰。
你來懲罰我好了,為什麼要懲罰我的妻兒。」
男人咬牙切齒,嘴角流出淚痕。
「我不服,別人都敬老天爺,我偏不,有種你生生世世折磨我。」
說完,男人猛地一咬牙,跳進了深不見底的深淵。
小道嘴角掛着笑意,嘀嘀咕咕。
「自己懦弱怪的了誰。
自己沒本事怪的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