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上校說話之時,史蒂文少校和李莉都停止說話,側耳傾聽着。
史蒂文少校沒有聽到張君浩有營救美軍情報人員的意圖,立即慌了,趕緊湊過來,大聲說:「隊長,我們來的目的是營救美軍情報人員,您務必把這事放心上。」
張君浩看着史蒂文少校的眼睛笑說:「少校,您說我們現在怎麼營救?」
史蒂文苦笑說:「我現在對溫州敵情一無所知,哪知
道怎麼營救?」
張君浩笑說:「你對溫州敵情不了解,我也不了解,我們只能到溫州一帶去,與33師匯合後,才有希望了解。營救情報人員工作急不得,而且必須絕對保密。現在日軍也許並不知道有美軍重要情報人員困在溫州,假如因為我們的魯莽,泄了密,這就相當於把情報人員給賣了。」
史蒂文少校點頭說:「這人非常重要,必須堅決把他營救出來。」
張君浩點頭說:「放心吧!我會放心上的,只要知道他在哪,我親自進城營救都有可能。」
雄本中將坐辦公室,聽部下匯報了襲擊青田艦隊被全體摧毀情況後,本來想用優雅動作端咖啡的手一顫抖,咖啡從杯子裏灑了出來。
部下趕緊掏出手帕抹桌子,雪白的手帕抹過桌子後,一下子變黃了。
雄本中將感到很是羞愧,咖啡灑出來後,部下不應該抹桌子,部下一抹桌子,就相當於透過咖啡汁,看到了他內心中的恐懼。
雄本中將輕輕嘆氣說:「十艘炮艇,兩艘運輸艦,一千陸軍,三百海軍就此戰歿,這是我們大日本海軍的天大恥辱,這個仇必須要報!進攻青田計劃放棄,把隊伍收縮在溫州。一旦發現張君浩行蹤,就集結兵力一舉把他消滅了。」
部下齊聲說嗨。
雄本中將問一個部下:「三井成子什麼時候到來?」
部下回答:「三井成子小姐已乘船前來,估計明天就能到達。」
雄本中將小聲說:「怎麼能讓她乘船來?太慢了,應該派飛機過去接。」
部下低下頭,不說話。
雄本中將看向北方,說:「大家研究一下,張君浩會不會強攻溫州?」
姿三一郎少將搖頭說:「在上海時,我研究過張君浩所打的仗,這人用兵如神,正常情況下,不會強攻城市。我們已經控制了蓮心山制高點,江中又有軍艦巡邏,他假如來攻,正好可以把他消滅了。可惜根據我的推測,他不會強攻溫州。」
雄本中將點頭說:「明天三井成子到後,讓她來見我,我要讓她派出特工偵察、追蹤張君浩,一旦找到,我們就集結兵力包圍他,派飛機轟炸他。張君浩不除,大日本吞併中國之宏偉計劃就不能實施。從明天早上開始,航母上的飛機一天二十四小時,輪流搜索張君浩特混戰隊,一旦發現,立即轟炸,航母上的所有飛機隨即起飛,前往轟炸。」
姿三一郎少將和航空兵少將一起點頭大聲說嗨。
33師渾身是傷蕭冀勉少將正在瑞安北部山區一座帳篷中,一動不動坐椅上,看着溫州方向,距離澤雅山區距離只有一百里不到路程。當雄本支隊強攻溫州時,他沒有率部逃跑,而是和日軍進行了艱苦卓絕的戰鬥,尤其是在守衛制高點蓮心山的戰鬥中,打出了33師的精氣神。守衛蓮心山的一個營,幾近全軍覆沒。雄本支隊在甌江中有軍艦支援,天空有飛機轟炸,地面有精銳強攻,33師與日軍相比實力相差太懸殊,只是憑着一腔熱血在戰鬥。
33師雖然遭遇了重創,但蕭冀勉將軍此時還在思考着如何與日軍戰鬥,他清楚,溫州是中國東南沿海唯一對外貿易港口,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必須儘快收復。
蕭冀勉少將轉過身,看向北方。蕭冀勉將軍清楚,88軍只有四個師,兩個在永康麗水方向,一個在雲和方向,溫州只有他一個師。可是33師卻在溫州保衛戰中遭受了重創,不僅重裝備盡失,而且兵力只剩下了一半,沒法再打大仗,只能盼望張君浩率領特混戰隊過來,讓33師和張君浩特混戰隊一起並肩作戰,堅決徹底消滅掉來犯日軍。
張君浩,你在哪